樓放在簡陋的床上,黃葯師就做好了准備。
葉行歌則是用內力護住了花滿樓的心脈。
黃葯師的醫術很高,所以他幫花滿樓取了箭又包扎好傷口之後,這才有空去看葉行歌。
葉行歌的醫術比他要高許多,為什么不自己替花滿樓拔箭?
葉行歌臉色蒼白如紙:「他怎么樣了?」
「睡一覺就好了,」黃葯師皺眉。
下一秒,葉行歌「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葉浮雲被嚇到了:「師父!」
「咳咳,」葉行歌咳嗽的時候還是不斷有血色從她捂住嘴唇的指尖滲透出來。
她剛剛是硬生生的接下來慕容復那一掌和自己那一掌,又因為自居之前強行催動蠱蟲,一時之間傷了自己的心脈。
「沒什么大事,」見葉浮雲和王語嫣眼眶都被嚇紅了,葉行歌無奈的將自己的手腕伸出去給眾人把脈,一邊給自己喂下葯,稍微調息了一下之後就要下床。
「你去做什么?」葉浮雲見葉行歌不肯好好的養著,語氣有些深沉。
「方才去探聽遼軍營帳,得到了一個消息,」葉行歌看向葉浮雲的眼神十分溫和,「必須要現在去告訴他們。」
葉浮雲卻不肯讓步,「你先養傷。」
葉行歌卻搖了搖頭,「浮雲,百姓安危面前,我個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葉浮雲咬了咬牙,放開了攔著葉行歌的手。
葉行歌朝他笑了笑,由葉浮雲攙扶著自己去了楊業的營帳。
之前她走之前燒了遼軍的營帳,又挑撥了慕容復和遼軍的關系,若是現在他們趁機攻打上去,一定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這也就是葉行歌現在一定要來見楊業的原因。
潘美在寫出去的信遲遲沒有回應之後,沉默了許久將權利徹底下放給了包拯。
而包拯,則是一個十分正直的人。
所以,楊家軍的指揮權還是在楊業的手上。
他聽葉行歌說了遼人的情況之後,當機立斷做了這個決定。
「這是悲酥清風,」葉行歌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瓶子遞給楊業,「不必戰場上大規模的使用這個。」
因為普通士兵太多了,他們的解葯可能不夠。
「讓令郎,」葉行歌道,「帶著悲酥清風去對付遼軍大將,務必取下那大將的首級。」
「到時候,記得讓他們易容成遼人的樣子。」葉行歌順便將解葯也遞給了楊業。
楊業點了點頭之後,葉浮雲才扶著葉行歌離開了營帳。
他聽到了出戰的號角聲,但是卻冷著臉扶著葉行歌往回走。
葉行歌有些無奈,自家徒弟好像生氣了。
「浮雲,」葉行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師父知道錯了。」
「師父,」游葉浮雲在葉行歌面前站定,他已經比葉行歌還要高上一些,平日里總是被他們嫌棄壓榨也只是樂呵呵的笑著。
但是當他板起臉,黝黑的瞳孔望過來的時候,葉行歌心中泛起了漫無邊際的念頭。
小徒弟似乎長大了。
葉浮雲看著面前神色蒼白的葉行歌:「師父,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葉行歌一愣。
「是您將我從黑暗中帶了出來,」葉浮雲平日里總是笑嘻嘻的樣子,此刻他的眼神卻認真到讓人心驚,「我的親人,就是你們。」
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母親,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師父和師叔了。
「浮雲,」葉行歌有些感慨,「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