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可能有病。」
許淮陽愣了愣:「多大仇啊,第一節課就罵人家。」
「不是,」方綿搖搖頭,「我覺得她神狀態有問題。」
上課的時候,許淮陽一般習慣低著頭看書,如果不是看屏幕或黑板的話一般不會抬頭,所以這老師到底怎么樣,他確實沒注意過。
但是神狀態有沒有問題……這怎么看出來的?
神狀態有問題還能講課嗎。
方綿見許淮陽還是挺疑惑地看著他,又低頭喝了口可樂。半天後才皺著眉,挺猶豫地開口。
「我也說不准啊,就是……我覺得……」方綿頓了頓,「她上課的時候總往你身後看,一分鍾能看三四回那種。」
「我操!」許淮陽差點沒把可樂罐子扔了,一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方綿看了他一眼:「我都說了說出來容易嚇著你。」
這店里空調冷!
開太足了!
許淮陽搓了搓胳膊,半天才回過勁兒來。
「哎你至於嗎,」方綿嘖了一聲,「我就隨便一說。」
「那您隨便一說也說完啊!」許淮陽頭皮發麻地喊道,「然後呢!」
方綿搖了搖可樂罐,里面還有半罐:「然後她寫字的時候我偷偷回頭看了,你身後有個挺大的衣櫃,能藏人的那種。」
這什么神!展!開!
什么叫能藏人的那種!形容大小不能換個詞兒嗎!
許淮陽從小就特別討厭聽謀殺的入室搶劫的或者鬼啊怪啊的故事,因為在外面聽完了晚上還得回家一個人睡。
聽的時候可能沒覺得怎么樣,回家的時候就開始半夜頭皮發麻了。
更別提什么「能藏人的衣櫃」。
「哎,回魂兒,回魂兒!」方綿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許淮陽從發呆里回過神來,一巴掌排開他。
「我就說說,你至於嗎。」方綿捏了捏他肩膀,「行行行我不說了。」
許淮陽皺著眉喝了口可樂,看著他:「我就怕這玩意兒,你要講快講。」
「你這不是追問我嗎,」方綿挺無奈地喊起來,「再說了怪我嗎,誰家客廳擺個兩米四的大衣櫃啊,還一分鍾三回頭的,想不注意都難。」
「我這種低頭上課的就沒注意。」許淮陽仰頭一口氣把剩下的可樂喝完,舒服了一點。
「你能自己一個人住這么久真是奇跡。」方綿看了看他。
方綿不說的時候,許淮陽還沒注意,現在想想確實覺得這老師不對勁。
脾氣過於溫柔,說話跟哄小孩似的,不提前說是高中老師都會被人當成幼教。但他好幾次抬頭不小心跟老師對視上的時候,那老師又會立刻把眼神挪開。
興許人家脾氣就這樣呢。
「別想了,萬一人家天生斜視呢。」許淮陽打了個岔,不想再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
方綿沒再說話,自己一口一口喝著可樂。
他看看方綿,知道他心里還在想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