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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整個琴房里的味道相同,是蔡湛的氣味。

「想什么呢?」

一件衣服忽然扔到許淮陽的懷里,他愣了愣。

「怎么光發呆了?」蔡湛看看他,「和你的碼數應該是一樣的,這件擋風,先穿著吧。」

許淮陽低頭看了看,是一件黑色的加絨外套,很厚。

和蔡湛一貫的風格一樣,上面沒有任何圖案和花紋。

「謝謝。」他點點頭,「周一洗完還你。」

蔡湛沒再說什么,許淮陽揮手走了。

舍友們依然在搶洗漱台,牙刷勇士依然叼著牙刷邊聊天邊往外噴泡沫。

許淮陽把蔡湛的外套掛在床頭,打算明早穿。過了一會兒又猶豫了一下,把它放在了椅子上。

熄燈後,許淮陽躺在床上,卻總能感覺到蔡湛的氣味從四面八方涌來。

很舒服的洗衣粉味,一種聞起來很干凈的味道。

……蔡湛身上的味道。

許淮陽猶豫了一下,起身整理了一下那件衣服,又躺回去。

又過了五秒,氣味又飄飄悠悠地飄了過來。

他有點煩躁地睜眼,在黑暗里皺了皺眉。

第18章

早上起床的時候,許淮陽坐在床上打了個噴嚏。

真他大爺的冷。

入秋以後夜晚越來越長,這會兒五點半起床天都不亮了,宿舍里黑得要命。

迷迷糊糊地坐著掙扎了五分鍾,他一咬牙,開始在被子里縮著換衣服。

掙扎著把薄絨衫套上,再掙扎著穿上一身校服……下地疊完被的時候感覺自己凍得腿就剩半截兒了。

半截兒許淮陽凍得直打哆嗦,抖了半天才緩過來。

……這還沒入冬呢。

陽台上站著個正在洗漱的人,他驚嘆了一會兒這大冷天還有人早起,自己也打著顫兒拿著牙具過去。

「許淮陽!起這么早啊?」早起的那位是牙刷勇士,看見許淮陽,邊刷著牙邊神飽滿地跟他打招呼。

牙刷勇士大名崔嘉偉,睡許淮陽斜對床。平常的起床速度跟方綿搶全樓倒數第一,這兩天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大早就蹦起來。

這人幾點起的啊……屋里還有倆睡得冒泡的呢。

許淮陽邊躲著勇士的牙膏沫子邊蔫兒著洗漱。感覺此時的自己如同一朵佇立在寒風中的嬌花,還沒等成為祖國的棟梁就被凍死在了花骨朵階段。

洗漱完,他開始整理晚上回家的行李。別人回趟家得提前一天晚上開始拾,他隨便從衣櫥里拽兩件回去洗的衣服塞包里就沒什么要帶的了。

正要背上包走,一轉身看見昨晚放在椅子上那件。

蔡湛的黑外套。

許淮陽猶豫了一下,看看外面亮了一半還有點陰的天,把衣服穿上了。

天氣確實不好,氣溫降了四五度。到了八點多,許淮陽才反應過來今天是真陰天,不是天亮得晚。

滿天空飄著黑不拉幾的沙子,還刮著大風,坐在教室里往外看都發怵。

還好穿得夠暖和。

第二節課之後,天越來越陰了,風刮得玻璃嘩啦嘩啦響。講台上地理老師在講沙塵暴的成因,台下有學生心不在焉地往窗外看著。

蔡湛睡著了似的把頭埋在桌子上,地理老師已經看了他好幾眼,許淮陽偏頭看了半天才發現他是在看雜志。

「你沒睡啊?」他小聲問。

蔡湛埋著頭一動不動:「嗯。」

「講台上那探照燈掃著你好幾次了都。」許淮陽嘖了一聲,「外面刮這么大風都吸引不了你的注意力。」

蔡湛把雜志合上,目光盯著講台上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