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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停在了大門口,許淮陽付了錢,下車的時候,只覺得身上立刻被風吹透了。

看來穿得還是少。

醉酒後的小憩並沒能讓他睡飽,被冬夜的寒風一吹,反倒漫上來滿滿的困意。

他打了個哈欠,打開手機的手電,摸黑往家門口走著。

今天玩得挺累的,喝得也挺累的。

臨上車前方綿跟他說的那堆話,讓他有點莫名其妙地迷茫,斷片的那一段記憶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連蔡湛什么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更別提方綿說的變身考拉、掛在他身上耍酒瘋的事了。

酒醉誤事果然是真的,不管怎么樣,估計都丟了不少人。總共就喝多這么幾次,回回都成了給蔡湛添麻煩。

夜晚的風很大,他眯了眯眼,忽然覺得,現在應該給蔡湛打個電話。

聚會後蔡湛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但現在想來,如果真的是因為對自己有什么意見,也不會特地陪著自己在門口吹風,或者把酒醉後的他盡力氣拖進門去。

這人到底是為什么呢?

既然不是討厭,到底為什么不願意跟他說明白?

許淮陽嘆了口氣,站在路邊,往旁邊的牆上貼了貼。

他想給他打電話問清楚,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但如果不開口逼問,又怕以蔡湛的性格,會把這件讓他對許淮陽避而遠之的事情藏在心里,然後慢慢消化掉。

從認識的那一天起,他能看得出蔡湛從開學起的每一點變化。從那個冷漠地拿起照片讓他解釋清楚的人,一點點成為了他身邊的、最親近的人之一。

蔡湛逐漸踏入了和方綿一樣的圈子,成為他貧瘠生活中的、不可缺少的一點養分。但有時候,又覺得他和方綿有那么點說不上的細微的不同。

那是一種讓他覺得更安心,也更想去接近的感覺。

許淮陽不是那種願意輕易接納他人的人,畢竟得與失在他過去的經歷里都出現了無數次,一個人的走和離開,已經沒法輕易動搖他的感情。

和誰在一起,與誰生活,說實在的,他並不是很在意。在這種方面,他倒是像早早進入了一種麻痹狀態。

一個人生活著,就夠了。他總是這么想著。

但是一個人生活也要活得明白,如果有人離開,他至少要知道離開的原因。

許淮陽定定神,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問清楚。

在寒風里凍了一會兒,手都變得冰涼,許淮陽搓了搓手,往手心里呵了口氣。

手伸到口袋里摸電話的時候,忽然碰到了什么東西。他微微一怔,連帶著那東西,把電話拿了出來。

一枚藍色的鐵圈或者說指環。

剛才在ktv里,莫名其妙戴著的那個。

他看了看指環,皺皺眉。邊撥通電話,邊把指環放在掌心,翻來覆去地看著。

許淮陽往路燈下面走了走,借著路燈的燈光,眯眼看了看。

好像……是枚曲別針?

一瞬間,忽然像閃電劃過天空,有什么東西從腦中一閃而過。

是漫天的星星,黃昏的天空,夜晚的風,和蔡湛的笑。

--我一會兒,要施個魔法。

--許淮陽,生日快樂。

那個指環……

許淮陽愣住了。

電話話筒里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