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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就怕一不小心傷了嗓子。

「到了告訴我一聲吧,沒法送你就不送了。」許淮陽捏了捏他的手,「等我暑假去找你玩。」

「嗯。」蔡湛點點頭。

沒有吻別也沒什么相擁而泣,許淮陽盡量讓自己平靜地出了門,臨走前還笑著拍了拍蔡湛的肩。

等出租車開了的時候,許淮陽一低頭,忽然發現自己正被校服外套上蔡湛的氣味緊緊包裹著,不知道怎么著鼻子猛地酸了酸。

娘炸了。

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他好幾眼,許淮陽也看到後視鏡里眼眶發紅的自己,他皺著眉按了按眉心,把頭偏向窗外。

當兩人幾乎是「相依為命」地生活時,身邊忽然少了一個人,總是特別難以適應。但每當想到兩人只是隔了兩個小時的高鐵路程在兩地各自努力時,許淮陽就能強壓著煩躁安下心來,繼續看著手頭的書和練習題。

周末放學的時候,方綿也知道了蔡湛去外地集訓的事。他站在校門口等到許淮陽出來,看了看他依然拉著的校服領口,打著哈哈說周末晚上一起擼串去。

「別了吧,我們這周作業特多,」許淮陽嘆了口氣,「文綜大題特訓,密密麻麻好幾套卷子。」

「真題嗎?」方綿側著身在層層人群中跟他擠出校門,問,「你們新課都講完了?」

許淮陽點點頭:「講完了,趕得有點快。這學期最後個尾,高三上來就直接一輪復習了。」

方綿「嗯」了一聲,頗有感觸似的:「一晃就快高三了……上上個月高三那個百日誓師大會你看了嗎,卧槽,嚇人。」

「現在連三十天都不到了吧?」許淮陽笑笑。

拐出學校時,許淮陽抬頭看了一眼。高三那邊教室的燈還亮著,他們這星期直接不回家,在學校兩周一休,周末都要留下上自習。

天色漸沉,一切都暗下去。

……

「嗯,我都挺好的。」蔡湛刷著牙,支吾不清地打著電話,眼睛正盯著牆上貼著的羅馬法的起源。

洗手間外有人在叫他,他答應了一聲,低頭漱了漱口,邊聽著電話邊皺皺眉,側身從門口擠出去。

「小姨有好轉的話就先治著,你別理我奶,」他嘆口氣,拿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我還有錢,別管我了。」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會兒,又說了些什么。蔡湛邊心不在焉地答應著,邊套上t恤出門。

不知道是不是這么多年後終於良心發現,自從上次小姨出走後,老媽張羅著給小姨換了醫院和醫生,現在治療的情況明顯好轉了不少。

蔡湛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她,畢竟她可能是這個家里除了自己外唯一會幫小姨的人,是出於愧疚還是道德譴責?他不想去問,也沒法過問,畢竟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他也沒問父親那邊怎樣。他原諒不了,也沒什么好原諒的。老媽性格軟弱,但是畢竟是她自己選擇的生活。現在一切都保持在剛好平衡的狀態,從某種方面來講倒是件好事。

至少能讓他心無旁騖地往前走。

外面幾個學生喊著他的名字,蔡湛掛了電話,把手機裝在兜里,匆匆忙忙地往外跑。

集訓中心的老師管得非常嚴,理論課和專業課雙管齊下,每天至少六小時的練習打卡簡直生不如死。晚上的時候他還要抽空出來看文化課,比在學校還難熬得多。

「卧槽,麻利兒的,上回查琴房遲到,他媽的罰我加了一個小時狂六,手都快沒了……」

旁邊的男生叫呂琰,也匆匆忙忙地邊套衣服邊跑。他跟蔡湛是隔壁琴房,家就住在本地,聽說是因為太懶散,才被家長扔到這里集訓。

呂琰跟蔡湛關系還不錯,據他本人說,是因為整個八人宿舍里按顏值來分,也就蔡湛能跟他有共同話題。所以他天天得著空就拽蔡湛聊天,話比方綿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