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2(1 / 2)

但是剛剛反悔了,就讓我過來拿給你。你要不要好奇一下?」李建夏笑道。

許淮陽剛有點猶豫,但沒等許淮陽回答,李建夏直接把兜里的東西掏了出來,遞到許淮陽手里:「算了,我覺得你也不會好奇,直接給你吧。」

「什么東西?」許淮陽皺了皺眉,看著被強塞進手里的那個紙盒。

「我哪知道啊。」李建夏笑著看他,「他說很久前就准備了,怕送不出手,挺可惜的。不過你也別在意,他這次回回來給我們都帶禮物了。」

「一人一份啊?」許淮陽看著紙盒,嘖了一聲。

李建夏點點頭:「一人一份唄。」

「行吧。」許淮陽定定神,下了。

上課鈴響,李建夏回了自己的教室。許淮陽拿著那個手掌大小的盒子回到座位上,有些猶豫。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把盒子打開,然後微微愣了愣。

紙盒里是一盤沒有包裝的磁帶。

他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磁帶,忽然有點想笑。

果然是蔡湛的風格,這年頭,除了他,誰還用磁帶啊。

「你真給他了啊?」呂琰屁顛屁顛地跟在蔡湛屁.股後面,好奇地問。

「我又沒給你,」蔡湛嘆口氣,「你哪來這么多問題?」

呂琰笑了笑:「不是,我就在想,如果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我給她的東西她肯定看都不看一眼就扔……」

蔡湛停了腳步,挑著眉看他。

「哎,我不說了。」呂琰嘆了口氣,做了個拉上嘴巴拉鏈的手勢。

大城市最神奇的事,就是無論什么時間,高鐵站里的人都不會見少。蔡湛坐了晚上七點多的車回來,到站的時候都快十點了。

呂琰又一次以「盡地主之誼」為借口,想著法逃離了他媽的看管,八點多就等在車站接站。

蔡湛覺得呂琰這人很神奇,從話癆這方面講,簡直跟方綿有得一拼。但有時候又比方綿多了點吊兒郎當的感覺,說著說著話就讓人有點兒想揍他。

這是他從下車以來,第五遍被追問和「前男友」的感情進程。

到藝考學校有直達的地鐵,可是在呂琰的盛情邀請下,蔡湛還是無奈跟他打了車。

盡管最後肯定得被呂琰搶著付錢,但蔡湛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計價表跳字兒的時候,怎么都覺得有點肉疼。

「蔡湛,我問你個事兒,你別氣啊。」大概是坐車太無聊,呂琰從後座探了探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蔡湛說話。

「不保證,」蔡湛嘖了聲,「你還是別問了。」

「靠,」呂琰被噎了夠嗆,「你這什么服務態度。」

蔡湛笑笑,沒說話。

「你……你們倆是怎么開始的啊?」呂琰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

怎么開始的?

蔡湛愣了愣。

「你猜猜?」他回頭,對呂琰笑了笑。

呂琰嘖了一聲:「我就覺得,你長這么帥,不跟個小姑娘在一起,真可惜了……」

「可惜嗎?」蔡湛看向窗外,「我沒喜歡過別人,他是第一個。」

呂琰怔了怔,沉默下來,不再說話了。

……

許淮陽坐在琴房里,有些發愣。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琴房,更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在全校學生都放學、藝術樓都熄燈後偷偷地來。

十點了,還有二十分鍾宿舍熄燈。藝術樓里一片安靜,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這里是蔡湛的四號琴房。

有的感覺,是在不知不覺中被一點點喚醒的。今天晚上李建夏把那盒磁帶交給許淮陽時,許淮陽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一種被壓抑在心里的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