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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摟了摟他:「跟你還要談底線,多沒意思。」

許淮陽挑著眉笑了笑。

他把胳膊往蔡湛身上一搭,像模像樣地拍了兩下,然後清了清嗓子。

「既然你都誠心誠意的邀請了,」許淮陽盯著黑暗里蔡湛的輪廓,「那明天就……讓你感受一下你陽哥。」

「話別說太早了,」蔡湛聲音里帶著笑,「看看到底是誰感受誰。」

「操。」許淮陽臉上有點燙,往旁邊卷了卷被子。「我要睡覺了,明天不服打一架。」

蔡湛笑了笑,在他臉側親了一口:「行,那就打一架。」

第二天,天氣難得的好。許淮陽早就聽說這邊的冬季很容易趕上連綿不斷的小雨,但幸運的是,自己定的這些日子都是大晴天。

在小巷子里竄來竄去,去看看枝上還殘余落葉的破敗園林。逛逛步行街,劃劃船,把與自己家鄉完全不同的另一種城市風格盡數入眼中。

有人說旅行就是從自己活膩的地方去別人活膩的地方,但許淮陽覺得,如果和蔡湛在一起,恐怕到哪里、過多久都不會膩了。

四個人在石板鋪成的小路上閑逛,兩邊是青瓦白牆的建築。盡管古街已經完全變成商業街,但逛起來還是有那么點意思。

祝深和李建夏在前面走,離他倆得有快一百米,也不知道在說什么悄悄話。

游客不少,街上到處掛著中國結和燈籠,很有些年味兒。

今天是臘月三十。

想起來日期的時候,許淮陽還有些恍惚的錯覺。去年過年時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而就那么一晃,一年又過去了。

這一年里經歷了太多,家庭的變故、學校的壓力、他和蔡湛感情上的波動。然而經歷過動盪後的重建也愈發堅定,雙方都能夠更堅信自己所堅持的事物。

想明白了就對了。

自從聽過那盤磁帶後,許淮陽反思過,是不是自己考慮的東西太多,有很多問題其實沒有必須回答的答案和必須走的道路,大部分的話,用年少的沖動和愛來回答就夠了。

先有向前走的信念,才有向前走的力氣。

感情從來不是等價交換,也沒有所謂「為對方付出」這一說。一旦在一起了,就像超市貨架上捆綁銷售的物品,一切都成為整體,不再有「誰為了誰」,而是從此兩人休戚與共。

一陣涼風吹來,許淮陽回過神,往圍巾里縮了縮脖子。

圍巾是從蔡湛的衣櫃里拿的,灰色黑格子的羊絨圍巾,圍起來非常暖和。蔡湛圍了條黑色灰格子的,打眼一看就能看出來是一對。

路上游客不少,大多穿著厚外套或羽絨服。一家子或是情侶,熱熱鬧鬧地出來過年。

很舒服,這是一種特別有煙火氣息的感覺。

蔡湛在某些方面上堅持的幼稚,總讓許淮陽想笑,又有些溫暖。比如他一定要許淮陽帶著和自己相同的圍巾,或者一定要許淮陽在人群里跟他緊挨著。

蔡湛悄悄捏了捏許淮陽的手指,偏頭看過來。

「冷不冷?」蔡湛停下腳步,問。

「不冷。」許淮陽看著他。「問這個干嘛?」

「你手冰涼,」蔡湛攥了攥他的手,另一只手朝前邊指了指,「有奶茶店,買一杯暖暖手。你不是不願意冬天出來嗎?」

許淮陽無奈地笑笑:「這不是讓方綿給騙了嗎……還南方暖和,暖個毛線。回去把他揍成蘿卜。」

「哎,真暴力,」蔡湛嘖了一聲,「實在冷的話,我明天陪你在賓館待著。」

許淮陽往手心里呵了口氣:「我明天多穿點,再說了,在賓館待著干嘛,多沒意思。」

「哎,可以做點有意思的事啊。」蔡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