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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不要臉 流年憶月 1203 字 2021-03-16

頭事過來幫你!」

明亮的白熾燈籠罩在宮絳身上,鍍上一層朦朧的銀沙,宮絳定定望著文崢,許久後掐滅了最後一口煙:「這些年兄弟們過得好么?」

文崢放下茶杯,拍著大腿興嘆:「宮哥你走後,兄弟們也散了,回到社會接受改造,偶爾出來聚一聚,今晚我們就是小聚了一下,正說到宮哥你的事,就見到你了。哎,在社會混,過得再好,咱也得給主席低頭不是?再怎么有錢有勢,也比不上抗震救災的軍人光榮。所謂好不好,別跟別人比,跟自己比,有命花錢,吃得了飽飯,受不到苦,有關心你的人,這就是過得好。」

最後一縷煙隨風消散,宮絳積郁在胸口的症結也逐漸化開。原來只是他自己心虛,其實兄弟還是兄弟,沒有變過,只是他被社會的人情冷暖熏壞了眼睛,看不到勾心斗角之下還有真情實意。

「我說,」文崢狐疑地吊起眉梢,「宮哥你該不會是擔心兄弟們會嘲笑你,才不跟我們聯系的吧?要真是這樣,宮哥你就太不夠意思了,你把兄弟們當成什么人了,我們像是會這么做的人么?」

「我……」宮絳嘴剛張開,就被塞一只剝好的蝦塞得滿滿當當。俸迎舔舔指尖打斷他:「胡說,小絳才不是這種人,他只是覺得自己沒出息,混得不體面,幫不上你們,沒臉見你們而已。」

「我就說宮哥不會那么不講義氣,」文崢拍拍胸脯,「宮哥,別的不說,以後但凡有用得著兄弟的,只管開口,現在兄弟們都做不同的工作,總有幫得上你的。」

宮絳心里趟過數條暖流,然後匯成奔騰不息的江河,涌向身體的每一寸筋脈。他感激地看著幫他說話的俸迎,又望向講義氣的文崢,露出這段時間以來最真誠的笑容:「謝了,我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們幫助。」

陸總名叫陸大年,據說他生下來時,父母找高人算了一卦,說什么大年大年,可以行大運,以後定升官發財,大展宏圖。於是,便有了「大年」這個粗制濫造的名字。

還真別說,高人的話靈驗了,陸大年的命里帶帆,一帆風順,到了中年,富得連金子都能熔了,刷到牆上當牆漆。他的權勢也是跟竹子一樣節節攀高,在圈內圈外沒人不敢賣他面子,走進五星級酒店,酒店領導還得恭敬地向他點頭彎腰。

到他這地位,識趣地就低調地退居幕後,賺點小錢,養養生、旅旅游,享受生活就好了,他偏不,劍走偏鋒,哪兒高調往哪兒走,好似要將金子掛得滿身招搖,讓別人知道他的富裕和能耐。

人說路走多了,遲早會遇到鬼。陸大年這大半輩子逍遙快活,什么樣的人都見得七七八八,什么性情的人也接觸了個透,唯一沒碰上的就是他這輩子最怕的人跟他拼命的人。哦,這種已經不是人,是鬼了,吃人的鬼。

且說這晚他裝著一肚子的酒水,在朋友攙扶下,深一腳淺一腳地晃出酒店,對著朋友指指點點:「你!嗝,就是你,扶都扶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明天,自己打報告,扣三個月工資!」

朋友尷尬地捧著笑臉,拍馬屁地說「是是是」,嘴上說得動聽,卻掩不住眉宇間流出的厭惡。

陸大年喝醉了酒,不能開車,巧的很,正好一輛出租車在酒店門口放客,朋友立馬像被戳中屁股的耗子,三下五除二,把陸大年「偉岸的身軀」硬擠進狹窄的後座,報上陸大年的家庭地址,然後就機敏地溜了。

車子啟動了,如一匹彪悍的野馬風馳電掣而去,陸大年開了一點窗,混沌的腦袋被冷風一吹,醒了個七八分。

這回家的路怎么感覺不對,盡往陌生又幽深的小道拐?

陸大年騰地一下酒醒了,扒住司機的座椅大吼:「喂你帶我去哪里!停車,我要下車!」

司機以更往下踩的油門回應他。

陸大年惶恐地意識到了什么,瘋了一樣拉把手,撞門,敲窗戶玻璃。

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