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構成了它的全部。
他喜歡俸迎么?他不懂,只是他很貪戀跟俸迎相處的每一秒鍾,他不需要戴起體面的面具,俸迎會在他整理得體面前,幫他拾好一切,他也不需要擔心會受到嘲笑、譏諷甚至謾罵,在俸迎的言辭里,只有理解和體諒,他很喜歡這種安心的感覺,像家一樣。
「大概,」宮絳無可奈何地笑了,「我也喜歡你吧。」
俸迎一懵:「你說……什么?」
「我說我喜……」宮絳一噎,這么沒羞沒臊的話就跟氣球一樣,漏了風,氣就沒了,哪里還鼓得起來。
俸迎見他欲言又止,急了:「小絳你剛才說了什么,我沒聽清。」
宮絳張了張唇,視線被俸迎焦灼的目光牢牢鎖住,單薄的臉皮被看得越來越薄。
算了,男子漢忸忸怩怩成什么樣,不就是一句喜歡,有什么不能說的。
宮絳深吸口氣,豁了出去,揪住俸迎領帶,拉低俸迎的頭,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這下總該明白了吧。
俸迎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柔軟的觸感貼著唇瓣蔓延,清淡的薄荷香氣像刺激情念的荷爾蒙,激發最原始的本能不夠,還不夠啊。
俸迎驀然抱緊宮絳,叼住宮絳欲逃離的唇,然後伸入靈巧的舌。
「喂你……」宮絳別扭地想推開,奈何吻輕如棉絮,絲絲縷縷沁著能讓人化作一灘春水的柔情,手臂的力量逐漸軟化,到後來與其說是推開,不如說是給俸迎更熱烈的擁抱。
月色拉長了他們的身影,剪下相擁相吻的倒影。
水缸里,一只小龜骨碌骨碌地轉著眼珠,好奇地望著他們。
它不懂他們在干什么,它不懂它成為了拉近他們感情的吉祥物。
它更不懂他們現在很幸福。
很幸福啊。
「鐺鐺鐺,彤姐,快來看,」第二天,俸迎興奮地把小家伙帶到片場,炫耀地給大家隆重介紹,「這是我的吉祥物。」
「哇,好可愛。」舒亦彤湊過來,被小家伙虎頭虎腦的姿態萌到了。
小家伙一點也不怕生,面對圍過來觀賞自己的大家伙,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撓撓小爪子,順著水缸壁,架起兩條腿站了起來,拉長脖子往外探,張開大嘴巴,一副「要觀賞朕可以,先給朕喂小魚仔再說」的模樣,把大家逗樂了。
「誒,」舒亦彤用手肘戳了戳俸迎,意味深長地看向遠處的宮絳,「告訴我,他送你的是不是?」
俸迎嘻嘻哈哈地傻笑:「我不說。」
「誒喏,還跟我賣關子,看你這么寶貝這家伙,肯定是他送的。」舒亦彤戳了戳俸迎胸口,「我看這里都開花了,美得,你們在一起了?」
俸迎還是一個勁地笑。
「行了,看他笑得那么開心,肯定是,就別問了,」黎勁峰打斷八卦的舒亦彤,「這小家伙起名字沒有?」
「噢還沒有,」俸迎絞盡腦汁想了想,「就叫『不走』好了,不走不走,不要走。」
不走?正好走來的宮絳,聽到這個名字後停下了。
「大哥哥,你在哪?不要走啊,大哥哥、大哥哥!嗚哇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