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來,人和人之間沒有階級的差別,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選擇想做的事情,想奮斗的目標,想追求的幸福。」
芽衣想起《摩訶婆羅多》曾經描寫過,迦爾納在初次和宿敵阿周那對戰時,被觀戰的仙人質問身份。當時,史詩是這樣描述迦爾納的:
迦爾納羞愧地俯下臉,就像是被雨水淋濕的低垂蓮花。
然而,實際上,迦爾納從未掩蓋過自己是車夫之子的事實,他為自己的養父驕傲,為自己的養母自豪。但他仍然是彎下頭,不得不彎下頭曾經幾乎壓倒他的,是印度沉重的種姓制度。
可是……
只是看到未來,不必再重復他的悲劇。
迦爾納也會感覺到幸福嗎?
「所以,犯下這樣作孽的存在,無論她是神靈,還是別的什么存在,都必須得到懲罰。」迦爾納非常平靜地說,「她既然將整整一座城市都拖入死亡,無論她有任何理由苦衷,都應當得到懲罰。」
芽衣想,沒錯,迦爾納說的很對。
……
……
很快,芽衣和迦爾納就到達了目的地
柳洞寺。
深色的屋檐,狹長的台階,和冰雪覆蓋的城市相比,這座幾乎沒有落雪覆蓋的寺廟就非常顯眼了。半空中仍然飄盪著粉末般的細雪,但那些雪花還未來得及落到地面上,就消失得無隱無蹤了。
迦爾納落到柳洞寺大門的前坪上。
芽衣也跟著從迦爾納的懷里跳下來,她下意識地望向柳洞寺的門口,寺廟仿佛籠罩在一片陰雲中,隱隱約約還有黑色的漩渦在寺廟里旋轉。但仔細看去,這一切仿佛只是芽衣的錯覺。
迦爾納率先往前走去。
芽衣急忙跟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心慌了起來。她每往前走一步,都仿佛靠近一個漩渦,靠近一個她必將承受的命運一樣但是已經站在了這里,芽衣也不可能回頭了。
迦爾納還在前面呢。
不,不必害怕了,迦爾納在她前方,哪怕等會兒真的冒出了一個佐佐木小次郎,她也……
「卧槽啊,還真的有佐佐木小次郎啊。」
迦爾納:「……?」
突然冒出來從者:「……」
迦爾納:「……你好,佐佐木小次郎。」
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一片黑霧里的從者靜默不語,他似乎是完全被突然扣上來的名字給砸懵了,很久都沒有動靜。迦爾納也沒有率先發動攻擊,只是戒備地盯著對方。直到,那位黑影般的從者開口了,他的聲音莫名地有些熟悉:「為什么會是佐佐木小次郎啊?」
「蹲大門的當然是佐佐木小次郎啊。」芽衣理直氣壯。
迦爾納也跟著她點頭:「原來如此。」
黑霧中的從者再度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原來還存在這種設定嗎,既然如此,那么……雖然我被命令到這里來看守大門,但你們怎么也不應當產生這樣的誤會吧。」
「……還真是守大門啊。」
「所以,你到現在還沒意識到我是誰嗎?」黑霧中的從者情緒有些復雜地開口了,「我以為,我們還算是有點交情的『老朋友』了,而且,再怎么說,你也是個女孩子吧……女孩子怎么也不該對我毫無印象啊……」
最後一句話,對方的語氣非常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