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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

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曾經咆哮在芽衣心中的憤怒,騰升在她胸腹的痛苦,以及糾纏不休日夜纏綿的噩夢,最終就這樣簡單地畫上了句號,干干凈凈,一星半點也不再剩下了。

芽衣眨眨眼睛。

「……你感覺如何?」莎士比亞捧著一大卷手稿,眼睛發光地盯著芽衣,即便是在追問,他手中的羽毛筆仍然在羊皮紙上穿梭不休,留下一行行優雅美麗的詩句。

「我感覺……」芽衣深吸一口氣,詞句猛然在舌頭尖停頓,她第一次感覺到人類的詞匯有多么的貧瘠,根本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讓他人了解到自己這一刻的感覺。她只能微笑,完全克制不住地燦爛微笑,「……終於從冰冷的黑夜里醒來,發現陽光灑滿窗戶,新的一天來臨了。而窗外迎春花開的正旺。」

「哦哦哦哦哦!」莎士比亞奮筆疾書,「竟然能說出這樣經典的描述,讓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劇作家都感到羞愧了。就連行外人都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就更要努力了。沒錯,靈感如火山般爆發,我感覺這個復仇的故事會和《哈姆雷特》一樣打動人心。」

打動人心嗎?

芽衣聳聳肩,算了,看在莎士比亞的寶具確實解決掉了她的苦惱的份上,她就不計較這個家伙總愛給她立糟糕flag的行為了。而且,比起和莎士比亞交流,芽衣更想去見迦爾納

她的心仿佛突然飛得很高。

無法描述的亢奮。

想見迦爾納。

想把這一切都告訴他。

並且一刻都不能夠再等待了。

不過芽衣再次掏出了迦勒底的通訊器,試圖連通。之前怎么撥打也打不通的通訊器,終於在一聲漫長的雜音之後,亮了起來:「喂喂喂,有人嗎?有人聽得見我的話嗎?」

「達芬奇親?」芽衣驚訝地挑了挑眉。

達芬奇親將通訊器遞給旁邊的藤丸立香,讓芽衣大吃一驚的是,她記憶里從來沒有受過傷的藤丸立香竟然打了綳帶,厚厚地纏在肩膀上,看起來很嚴重了:「立香你怎么了?迦勒底是被敵人襲擊了嗎?就連你都受傷了。」

而且,已經被鋼鐵俠更新換代過的色視屏,又回歸了深深淺淺的藍色雪花視頻。

「這個……姑且算是被襲擊了吧?」藤丸立香撓著臉,苦笑著說。

在看見芽衣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後,藤丸立香立刻揮了揮手,解釋說:「不,不不,不是什么嚴重的事情,我受傷只是一件意外。再來就是,迦勒底的基礎設施有一部分可能在短期之內無法使用了。好在,之前淘汰的舊設備還沒有扔掉,還能拿來應急。」

芽衣更擔憂了。

就連主控室都被敵人摧毀了,藤丸立香還在和她說沒事。

藤丸立香是真的有點無奈了:「……是真的沒事啦。」說道這里,藤丸立香也彎了彎眼角,「況且,罪魁禍首也算是得到懲罰了。」

他說著,眼神就下意識地瞟往靈子傳送匡體前,阿周那就宛如一只白身黑臉的暹羅貓,蹲在自己剛剛摧毀的靈子匡體前,默默地盯著。從他激動之下毀掉大約十分之一部分的迦勒底之後,意識到自己剛巧將唯一一條通向迦爾納的道路毀掉了,阿周那……哦不,阿周喵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仿佛能看見,阿周喵身後晃動的幽怨喵尾巴。

呵,自作孽。

藤丸立香轉過頭來,對芽衣露出和善的微笑:「真的不用擔心我,之前就已經吃過續上骨頭的葯了,現在已經痊愈了,只是瑪修不放心,才堅持讓我打上石膏和綳帶而已。」

很顯然,藤丸立香的解釋根本無法讓芽衣安心。

不過,迦勒底的御主也有自己的辦法,讓芽衣轉移注意力:「嗯,本來之前就應該匯報的,迦爾納先生被天草四郎派出去阻攔ruler,在遇到ruler言峰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