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大家都傳言繼張宋威之後,又有人要遭殃了。
原燁從皇宮回去後也是整日愁眉不展,原鹿氏因原勵受傷而天天哭喪著臉,大夫說那匕首有毒,雖不傷及原勵的性命,可卻有可能導致他的右臂落下殘疾。比如不能用力、不能抬重物,連最基本的俯卧撐也做不了。
原勵傷心了好幾天,可是在他養傷的期間,南蓮竟然會親自喂他吃飯,伺候他穿衣什么的,他受寵若驚之余,也覺得傷的值得,說不准就這樣南蓮會被他拿下。而且他是為了太子而受傷的,理應有重賞,便也不將外面的傳言放在心里。
原竟只去看了原勵一回,然後也沒有「原勵是被她所害」的愧疚之心,只買點補品禮物什么的來補償原勵,又關懷了兩句:「大哥你替太子擋了一刀,高興吧?」
當然當時那么混亂,原勵也未曾注意他是被原竟推倒的,聽到原竟這么說,他也不好意思說出他當時差點尿褲子的糗事,還神氣地說:「那是自然,我立了大功!」
原竟沒去理原勵了,去見原燁的時候,正好看見原燁坐在案幾前愁眉不展,他的頭上多了幾根白發。原竟嘆了一口氣,喚道:「爹。」
「竟兒?你看完你大哥了,他怎么樣了?」
「大嫂說他的手現在能動了,再過一個月就能痊愈了。」
原燁點點頭:「都過去了三天了,卻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爹,你放心,我相信原家是會沒事的。」
「竟兒,爹很久都沒留意過你了,發現你是越來越像你娘了,無論發生了什么事,都能那么冷靜。這點,爹一個大男人比不上你們娘倆。」原燁笑了笑,說了句心底話。
這么久以來,原燁第一次跟原竟提她娘的事情。原竟雖然想了解更多,可是也想過,她娘都離開了原家,而原燁也未曾將她找回,想必是倆人都有了某種約定或覺悟,她就算是問了也白問。
「爹是否想不明白,為什么那些刺客能進入這守衛森嚴的奉天閣?」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呀!」
「不過眼下最火燒眉毛的應該是齊王。」
原燁問:「齊王,這跟齊王有何關系?」
原竟嘆了一口氣:「爹忘了那支守衛奉天閣的御林軍衛兵是誰的人指揮的了?」
原燁一怔,很快便反應過來了,那指揮僉事是齊王的人!原燁雖替換了那些冒名頂替的匠戶,但他無權過問衛兵的事情,所以那守衛依舊是齊王的人!
那指揮僉事被抓進刑部,而太子一黨的張宋威便在刑部,他若是在里頭被屈打成招,那齊王就成了行刺的主謀了呀!
「怎么會,這是湊巧還是……」原燁琢磨著。
「爹,若是有人知道那指揮僉事是齊王的人,而他又清楚齊王曾經想向他下手,所以借機報復,你認為如何?」
原燁左思右想,登時便嚇出了一身冷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