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站在一起卻明顯高出了大半個腦袋;行事作風比他卻有過之而無不及,有時候連他都沒有她那種才智。
也難怪會被許多姑娘相中,將那教條拋諸腦後忍不住請爹娘派人上門來說媒。
而原竟至今對此表現的毫不知情,除了她公務繁忙,時常晚上才能回府以外,還有原鹿氏這個當家主母不希望原竟覓得有名望的女子,所以三番四次都打發了人家。
「難道要一輩子都這樣了嗎?」原燁暗暗地想,原竟若是以男兒身到了加冠的年紀,還不成親,怕是要成為天下人都會恥笑的對象了。
原竟去駱府的時候,駱老翰林正在和他的孫女下棋,她的身份不便入內,便在廳堂上坐著等久了些,駱老翰林才派人將她邀請至花園。花園里駱老翰林已經開始在石板棋盤上擺好了棋局,看見了原竟,狡猾地笑了。
休沐在家的駱棋琅也在一旁,原竟看見了他們便分別問候了一番,駱老翰林才道:「來得正好,來破一下這棋局。」
原竟頭皮一麻:「以晚輩的棋力恐怕還破不了這棋局。」
「別謙虛了,試一試。」
原竟總算明白駱老翰林的笑容為何有一絲狡猾了,這分明是要把自己的面子往地上踩呀!她硬著頭皮上去破,無論怎么看這棋局都已是死局,要怎么絕處逢生?
「你可別輸給了女子。」駱棋琅出言道。
「你不也輸給了你妹妹?」駱老翰林對駱棋琅道,後者一陣吃癟的表情,卻也不再多言。
原竟破不了,最後只能認輸,駱老翰林哈哈大笑,笑話她跟駱棋琅連駱棋嬌一個女子都贏不了。駱棋琅又是一副愧色,倒是原竟坦誠地很。
「我也是女子。」原竟不要臉地自我安慰。
「不過也難怪,你們的心思都在經學上,這琴棋書畫四藝也難會有多偏頗。小嬌不同於你們,總是呆在府里,而我也只能找她來陪我下棋了。」駱老翰林說。
原竟這才插話:「晚輩聽聞去年駱小姐不慎落水,這身子可是好了?」
「好了不少,可身子也大不如從前了。」駱老翰林嘆息。
「撿回一條命便算是老天眷顧了。」駱棋琅道。
駱老翰林似乎不想說這些話題,而是看著他們道:「聽聞近來你們在一同幫工部修正書籍?」
「是。」原竟答道,修正工部的書籍除了找翰林院的人幫忙,也找了國子監的如駱棋琅這樣有才學的人去幫忙。余下幾部看見了,也紛紛上書請修各部的典籍,看來他們也還得合作好一段時間。
「嗯。」駱老翰林點了點頭,又對原竟道,「若是有什么不懂的,需要幫忙的,可以去找林軒達學士。」
原竟心中一動,這林軒達學士乃翰林院學士之一,也是幾位享有大學士頭銜的人之一。他是駱老翰林的學生之一,一直以來對駱老翰林都是尊敬有加。駱老翰林讓她去找他,倒也是給了她一條路走。
回到府上,卻見原勵醉醺醺被小廝扶著經過抄手游廊,聞著那渾身的酒味以及胭脂味,原竟問那小廝:「大哥為何光天白日就喝得醉醺醺的?」
小廝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原竟,吞吞吐吐的模樣甚是可疑。
「不說?若是爹跟大娘知道了,你可不了一頓打。」原竟眼神一冷,那小廝一個哆嗦,忙道,「二少爺,這和小人沒關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