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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燁把家法交給管家,聲音有一絲幽深:「既然是你的,那就做你該做的事情。」說完便離去了。

原鹿氏和原勵也不敢逗留,連忙走掉,生怕原燁下一個要抽的就是他。管家也驅散了下人,諾大的大堂上便只剩下原竟和南蓮。

屋外下起了雪,寒風刮過,讓南蓮心里的疼痛更加劇烈。

「二少爺……」管家把啼哭的嬰兒遞到原竟的面前。

本來還在大哭的嬰兒看見原竟被抽打時便已經止住了哭,眼下靠近了原竟,便又笑了起來。

原竟伸出手去卻扯到了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南蓮見狀便接下孩子,遣了管家離去。瞧著嬰孩道:「將來會是個美人胚子,起個名字吧。畢竟是你的、孩子!」

看著傷痕累累的原竟,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可能過去對原竟噓寒問暖,南蓮也只有抿著嘴來表達自己的情感。

看得出南蓮嘴唇抿成一條線代表了什么,原竟笑了笑,看著外頭的飄雪:「雪里。」

「雪里?」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盡梅花無好意,贏得滿衣清淚。今年海角天涯,蕭蕭兩鬢生華。看取晚來風勢,故應難看梅花。」

南蓮騰出一只手來逗了逗孩子,順著她的話道:「那下一個孩子叫蕭蕭?」

「不,叫梅花。」原竟笑得十分怪異,南蓮被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想起「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於是羞憤地瞪了原竟一眼,「下流!」罵完原竟,便抱著孩子離去了。

原竟被罵下流,十分無辜地看著南蓮:「梅花怎么就下流了?」奈何脖頸處火辣辣的疼,她也顧不得去追南蓮討回公道,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原燁知道她穿的厚,所以也不怕她受傷,她只是有些疼罷了。但是脖子的傷口可不僅僅是破了皮而已,流出來的血沾到了衣襟,頓時便染紅了。

平遙聽聞了府內發生的事情,便找了過來,剛好看見原竟正對著銅鏡給脖子的傷口抹葯。

她皺著眉頭,心疼道:「爹為何下這么重的手?!」

「沒什么,我咎由自取的。」原竟的眼神晦暗不明。

平遙幫她上了葯,又略感澀意地問:「他們說孩子……」

「不要提這件事了。」原竟剛因這事被打,還得替原勵背下這個毀名聲的事情,心里實在是憋屈。

平遙眼珠子轉了轉,心中有了想法便不再提此事。原竟隨手包扎了一下脖子,也不打算到廳堂去用膳了,而是直接命人把膳食端過來跟平遙一起吃。

「竟兒很久沒跟遙姐姐一起用膳了。」原竟給平遙倒了一杯溫酒暖身子。

「竟兒事務繁忙,我們都沒甚機會見面。」平遙狀似委屈地道。

「這個還得請遙姐姐原諒竟兒。竟兒也曾想遙姐姐會否覺得呆在這深院中會過於枯燥,以前忘了配個丫頭來給遙姐姐使喚,也擔心遙姐姐獨自出府恐怕不安全,才沒有讓遙姐姐出府。如今遙姐姐在府里呆得夠久了,也有了可以使喚的人,所以日後遙姐姐想出去看看倒也是可以的。」

原竟這一言等於日後沒有原竟的准許,她都能出府去了。平遙聽了心中大動,但是臉上的神情掩飾地很好:「這若是讓夫人知道了,又該說竟兒不知約束後院了。」

「府內的女眷都出得府,遙姐姐怎么就不行呢?」原竟笑道,「不過遙姐姐的顧慮也有理,不如日後初一十五兩日,遙姐姐都可自由出府怎么樣?」

平遙溫柔一笑:「嗯,竟兒決定便好。」

而原燁等人在大堂上用膳時,他們都因為這件事而安靜地吃著飯。原勵三番五次地想說話,可是看見原鹿氏朝他搖頭後,也不說話了。

「娘說的對,爹還是疼我的,不然也不會強迫原竟認了這個野種。」原勵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