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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冠冕堂皇之話,既然原燁打定主意不放開手中緊握的權力,他們也不能強迫他,只能訕笑著稱是。

而過了沒多久,吳旭浩授權給事中以「原竟不遵禮制為兄長服喪」為由彈劾了她。

按禮,五服之內得服喪守孝,身有官職的官員也得遵從,父母仙逝的更要回老家丁憂。原竟與原勵為兄弟關系,身為弟弟的原竟得為原勵服「齊衰」一年(九個月),還得回家丁憂。

即有為原竟說話的人上奏,此禮從未寫進本朝的律令中,嚴格明言的便只有五服之內服喪制,而除父母外無丁憂制。原竟只為兄弟,服喪便足矣,無需丁憂。

那給事中又上奏道:「此乃漢禮。」

「此朝非漢,此朝自有此朝的禮法,為何要遵從古禮?!」

吳旭浩便出來當和事者:「原司業與原經歷為兄弟,理應服喪,丁憂便不必了,以本朝律令為「齊衰」不杖期。但原司業並非普通人,她身居國子監司業之位,理應言傳身教,讓效天下之人。」

吳旭浩等人擺明了要告訴原竟,若她識趣點就該好好回家為原勵服喪,別插手朝政。若不這樣做,她雖沒錯,可也有損自己的名聲。

「無恥!」有人為原竟鳴不平,這分明就是針對她。

然而太子一黨皆紛紛上書附和,一時之間大部分的人也都產生了認同感。而原竟本人則對此沒什么表示,除喪過後該吃吃該睡睡,回到國子監雖也有生徒以「問禮」的方式來暗示原竟,可原竟也按書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觀察了此事多日後的皇帝笑呵呵地道:「此事若發生在別家的少年郎身上,怕是要慌了神吧?!這原二郎果然是個沉得住氣的。」

「皇上說的是。」劉效附和道。

「那你覺得朕該做些什么?」

劉效謹慎道:「皇上,奴乃內官,不得干政。」

「朕就問你朕該做些什么,又沒讓你干預政事。」皇帝笑了,話鋒一轉,「太子此次做得太過了,春獵大會上朕已經明示了他,他已然答應,怎的又忽然要將原二郎逼走?」

春獵大會原竟中毒後皇帝曾召太子,單獨相見。隨後他向太子明示了原燁乃可用之才,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希望太子能放下芥蒂與他以君臣之禮相交。太子聽聞,心中懸起的一塊大石便落下了,還欣喜了起來。

其實這次的春獵大會,皇帝便是要觀察這些皇子們,而皇帝雖表現了不信任他的一面,可這舉動無疑是要讓皇帝最親近的大臣輔佐太子,即選定了他繼位。若他要反對,那便是要忤逆了皇帝,雖說太子之位不一定會因此而丟了,可未來會發生何事,誰也說不准。

太子回京後將此事與臣僚一說,反對者雖有,可大多數人都沒有反對,這也使得原燁上朝後遇到了不少跟他打招呼的太子一黨。而馮家的人雖頗有微詞,可馮應也贊同了太子將原燁歸旗下。

可是沒過多久,馮應便開始向太子進言,原燁雖可能輔佐他,但原竟可不一定會從父。原燁若老去,當是原竟接替他的位子,那屆時太子要除去原竟可就難如登天。

太子一開始沒當回事,可久而久之便也有此想法,而他也聽到些消息稱原竟與梁王、趙王相交甚好。

這兩人一直都不被太子認為是威脅,可自從他們開始跟他作對後,他算是跟他們結下了梁子。哪怕在皇帝的面前表現的很好,可心里也還是很厭惡他們的。若原竟真與他們交好,那他的確有必要考慮馮應的建議,先除去原竟。

恰逢原勵意外身亡,太子的臣僚商議了幾天,決定逼她放下官職、權力。哪怕只有短短的九個月,可這一年的時間也夠他們尋到各種各樣的方法讓她跟馮喬周一樣,永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