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績者,可見您為國為民的赤誠之心是天下所共睹的。既然眼下皇上需要您,百姓需要您,您為何要拒絕呢?」原竟順著他的話說道。

「老夫老了,哪里還像你跟棋琅這個年紀這般滿腔熱血、一身浩然之氣?」

「東晉朝謝公少年既有名聲,屢次征辟皆不就,隱居會稽東山,後復出為桓溫司馬,累遷中書、司徒等要職,晉室賴以轉危為安。駱老便如本朝的謝公,如今朝廷的景象駱老想必也有所耳聞的……」原竟說道。

謝安素來為後代的文人士子所敬仰贊賞,將駱老翰林與他並列在一起,雖駱老翰林有自知之明,可心中仍然是頗為舒坦的。他笑道:「棋琅若有你的嘴巴這么甜,咱們兩個老人的日子也不至於這么無趣咯,哈哈!」

「晚輩說的是實話,可沒在奉承您!」原竟煞有介事地說道。

駱老翰林那雙明的眼睛才不相信原竟那誇張的表現,他道:「你承蒙皇上的看重仍然留在朝中,可他們想必是不會就此善罷罷休的,相信無需多久便會有後招,你仍需多加小心。」

「晚輩記住了。只是晚輩寒窗苦讀十余載又蒙駱老細心教導,好不容易高中進士入朝為官,卻被人記恨上,在朝中舉步維艱。您真的忍心看著晚輩被他們排擠出朝堂嗎?」

「你呀,身受皇上的厚愛,自然該知道會遭多方嫉妒。你便該慎言慎行,避鋒芒,行事穩重些。不過你在明,敵在暗,你也是避無可避的。」

「那晚輩該如何是好?」

「穩住,莫要自亂陣腳。對方便是在等你自亂陣腳露出破綻,好讓他們抓住你的把柄。」駱老翰林說著,忽然蹦出一句「你快輸了」,原竟看棋盤,發現她所有的路都被封住了,而她的確要輸了。

忽然,一聲嬌聲從不遠處的花圃後傳來,只見身著一身朴素的襦裙的駱棋嬌從花圃後走出來,在看見棋亭中還有原竟的身影時也是微微詫異。正要退下去避嫌,駱老翰林卻道:「小嬌來了,過來吧。」

「可……」駱棋嬌看著原竟,她們可沒在這種情形下碰過面。

「原二郎是熟人了,並無大礙的。」駱老翰林說道。

原竟的視線在駱老翰林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駱棋嬌的身上。她仔細地打量著駱棋嬌,想在她的臉上看看是否有南蓮的影子。她至今仍然有些恍惚,南蓮竟然是駱棋嬌,而駱棋嬌……

駱棋嬌被原竟赤-裸的目光盯得心中微郝,若非祖父在場,她定要輕叱她一聲「登徒浪子」不可。

原竟回目光,南蓮是南蓮,駱棋嬌是駱棋嬌。南蓮如今就在她的身邊,她又何必在眼前之人的身上找南蓮的影子呢?

互相行了禮,駱老翰林又說了些暖氣氛的話,原竟想起駱棋嬌棋藝不錯,便道:「駱老的棋力,晚輩是這輩子都贏不了的。」

「哈哈,你身居要職,又有諸多事務要處理,哪里有空閑跟老夫一樣整日研習棋藝呢?!」駱老翰林笑道。

駱棋嬌伸頭一瞧,卻道:「白子可不一定會輸。」

「哦?何以見得?」

「黑子雖看似將白子的所有路都封了,可仔細一看卻仍然有一條路可通行。這條路便正是黑子的漏洞之處。黑子處心積慮要封白子的路,卻忘了以固自身,將自身的漏洞暴露在了棋盤之上。」駱棋嬌分析著,執起一顆白子落在了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縱觀棋盤,黑白子的形勢一下子便逆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