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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也如此焦灼。只是和當年在屋里受難的是他所愛不同的是如今屋里生的那一胎決定了原家的未來。

折騰了兩個小時,屋里才傳出一聲啼哭聲,原燁心中一提,聽見紫花欣喜地傳信道:「恭喜老爺,是個小公子。」

原燁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他對管家道:「好,我一聽這哭聲洪亮便知是男兒!」

管家也甚是高興地恭賀他,然後提醒道:「得給二少爺傳信了。」

原燁雖興奮於原家有後了,可接下來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操心,充斥心中的欣喜之情這才慢慢地淡下來。等他抱過了那新生的嬰孩,又聽太醫說他身子健康後才親自到書房去給原竟寫家書。

原竟看完了家書便放到燭火上燃燒,待火燒至指尖她才扔下那家書,回去提筆寫了回信,而一張信紙上也就只寫著四個字由爹做主。

原燁寫家書來除了讓原竟照顧好自己外,還告知了平遙生了一子的事情。取名之事自有原燁操辦,她無需操心,而原燁只有一事向她詢問了:原燁想將這個孩子過繼到原勵的名下。

歷來兄或弟死而弟兄有子的話,多會過繼一子到其兄弟的名下以傳香火。而此過繼非上次原燁要原竟認下小雪里,他依舊是原竟「親生」的,不過卻成了原勵的「繼子」。一來可令原竟遭身份被外人猜疑;二來這么做原燁也可名正言順地讓原勵「有子送終」;三來他也能減輕一些對原勵的愧疚;四來南蓮也有了嫡繼子,的別人笑她無子。

既然原燁考慮得如此周全,且南蓮也同意了,她沒道理不同意的。

原燁從族譜中按輩分給嬰孩取名單字一個「旭」,寄寓原家能旭日東升,也可見他的受重視程度。平遙身為原旭的生母,雖然原旭被過繼到原勵的名下,可她在原府的地位仍然扶搖直上,直逼南蓮的地位。

由於還在原勵的喪期內,原旭的滿月酒也就推遲了。原竟趕回來象征性地看了一下他,接受眾人的道賀便又回到避暑山庄了。

十月,在太子的授意下,張宋威一案也審理結束。在皇帝讓太子監國後,齊王意圖讓張宋威緊咬太子的作用便沒了,不管張宋威有多少太子的秘密都被密封在了牢獄之中。

如今站在太子身邊的朝臣遠比馮應當太子的幕僚時還要多,余下額朝臣也看清楚了情勢,不敢置喙。而直言的言官雖不畏強權而上奏彈劾太子,但都被江廣攔截了下來,以至於遠在避暑山庄的皇帝都不清楚。

而當皇帝詢問太子監國的情況時,幾位大學士都有所隱瞞,只道太子恪盡職守,完全遵照皇帝的吩咐來監政。皇帝這才放心地繼續在避暑山庄休養。

十月下旬,太子恐防事變便與吏部、刑部、大理寺擬定將張宋威削官、斬首並抄家、連坐三族。

張宋威行刑當天,原竟悄悄地回到了京城,她就隱匿在圍觀的人群中。看著張宋威以及不能動彈的張晉厚,張晉厚的眼神中並無多少求生欲-望,在如今的他看來苟活著還不如早些死了一了百了。

原竟忽然回想起了前世原家行刑之前,張宋威便是站在監斬台上,在監斬官發出指令後,他露出了得意的、戲虐的、充滿惡意的笑容。

她的視線投向了城牆之上的闕樓上,那里並沒有站著任何人。忽然,眼角的余光看見有人靠近了她,隨之一股熟悉的香味在散發著汗臭味的人群中尤為清新脫俗地傳來。

「回來了也不說一聲?」南蓮嗔怪道。

原竟扭頭看著一身斗篷裹身的南蓮,嘴角微翹:「你又怎知我回來了?」

「我料想你會回來的,果不其然。」

監斬台上監斬官一聲令下,原竟瞥了一眼,見南蓮也扭頭看去便伸手擋住了她的視線。南蓮抓住原竟的手,道:「地獄我已見識過,這又算什么?」於她而言,除了前世的悲劇重演能讓她做噩夢以外,只是見證斬首的場面又有何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