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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竟想明白了這一點,但卻不會跟趙王說。她本就想著在皇帝對太子產生猜忌和不滿時,一定會有人煽風點火,以求一擊即中。而這個人不管是蠢蠢欲動的齊王,還是隱藏在暗處的梁王、趙王,對她的計劃而言都是一樣的作用。

皇帝怕他住在避暑山庄夜里也坍塌了,便即刻下旨回京,並另擇一座大殿坐朝。消息很快便傳回了京城,眾人還沒清楚發生了何事只知道太子的監政也將結束,避暑山庄皇子住的宮房坍塌,趙王受傷皇帝大怒的消息便傳了回來。

太子惶惶不得終日,忙問臣僚此事該如何處置。皇帝此番回京必然是向他問罪的,此事可大可小:往小里來說,此事只是房屋坍塌,並無人死亡,只有趙王受了點傷罷了;可往大里來說,太子奉命督造的避暑山庄竟會坍塌,而若是查出了些什么來,太子的罪名便足以令他的太子之位不保!

臣僚們商議許久,覺得該兵分幾路,首先太子要親自去向皇帝請罪,但無需將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其次為防止齊王有煽風點火的機會,理應將目標往他身上轉移。再則太子理應去找原燁相助,畢竟工部乃原燁的勢力范圍,而且必要的時候太子也可厚顏無恥將他拉下水……

若非迫不得已,太子也不願威脅原燁,因為此事不管成或不成,原燁對他始終都會心存芥蒂的。不過眼下他要先度過此難關才好去想以後要怎么跟原燁相處。

齊王只恨不得仰天長笑天助他也,他相信,只要皇帝知道了張宋威被匆匆處死與太子的心虛有關,那太子掩埋下的一切都會被翻出來。加之這次避暑山庄的事件,他只要再下一記猛葯,那太子准玩完了!

不僅是太子,連身為太子太師的駱老翰林、戶部尚書江廣、原燁等人怕都難逃牽連。齊王只要想到若能將他們連根拔起,渾身心都舒坦開來。

而原燁雖說不擔心避暑山庄之事與自己扯上關系,可說到底他曾是工部侍郎,若太子愣是要將他拉下水,那也總能找到罪名的。所以他回府找了剛落地,還沒來得及回院子歇腳的原竟,向她打探到底發生了何事。

原竟與他說了事情的起因,卻沒說她覺得此事的幕後推手為梁王。而原燁也出乎意料地替齊王說了兩句:「依爹與他共處多年的經驗來看,此事當不是他所為。」

「可我聽說他近來一直在找機會攻擊太子。」

「正因為如此,他才沒什么心思和機會在避暑山庄上動手腳。」

「那爹認為會是一個意外嗎?」

原燁搖了搖頭,他並不在場所以不清楚具體是什么情況,但的確不排除是意外。如果這是意外,那無疑是上蒼對太子的一種警告。

深深地看了原竟一眼,他問道:「你近來在皇上的身邊,可有發現皇上有何異常之舉?」

「異常之舉倒是沒有,不過,太子近來的所作所為令皇上不悅。」

原燁嘆了一口氣,他及朝中的部分朝臣都已經猜出了皇帝此番急匆匆地回京便是表示了對太子的不信任。太子自得朝臣們的擁戴,讓皇帝體會到了被冷落以及大權旁落的感覺,故而他多疑地認為太子已經有取而代之的趨勢。

莫說皇家無情,哪怕是放在他與自己的孩子的身上,他興許都覺得頗為不是滋味。試想一下或許有一天原竟將他的位置和一切都取而代之,登門造訪的人都是找原竟的,而他只能像個孤寡之人一般躲在後院里……

所謂父業子繼,但前提也在於父子之間感情能和睦,兒孫而對年邁的爹娘表示關懷和關切。太子在皇帝病重期間,雖說身負監國重任,可到底也沒能到避暑山庄去看過一次皇帝,這難會讓皇帝認為太子心中並無他這個父親。

而不管是太子或朝臣,誰都無法窺探皇帝真實的心思。在他們以為皇帝對太子徹底放心了,能許以重任了的時候,皇帝忽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