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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致命弱點。

落華公主聽聞皇帝的病情加重是因為憂思過度,便前去探望他。皇帝對她道:「你若是男兒身,朕也就不必如此煩憂了。」

皇後也就生了太子和落華公主,太子被廢皇後難過了許久,可只要想到他還活著,也就沒那么難過了。皇帝便是認為皇後這樣的心態才會養出太子那樣軟弱的脾性,倒是落華公主又被寵成了另一副模樣。

「兒要是男兒身,父皇想必會更加煩憂才是。」落華公主道。

「哦,為何?」皇帝饒有興趣地問。

「那這樣父皇就不知道該立兒還是皇兄為太子才好了啊!」

皇帝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他並沒有因為落華公主的話而動怒,畢竟父女間偶爾說說閑話也是挺好的。的確,若非太子被廢,而皇後再無別的嫡出皇子,皇帝是萬萬不會考慮梁王和趙王等人的。

可是沒有如果,太子已被廢,而落華公主也只是女兒身。他斷沒有再重新起用太子的道理,這無疑是自打臉面,那么擺在他的面前的便只有兩條路:要么從梁王和趙王甚至是齊王中選;要么是越過他們,從皇孫中挑選。

還未等皇帝下定主意,齊王一黨的禮部尚書吳旭浩便開始上疏請皇帝早日冊立太子。

眾人一驚:太子被廢也不過一年半載,本來皇帝便要再重新考慮新的繼承人,這頭齊王便忍不住跳出來了嗎?

若要立太子,不管梁王和趙王爭取了多少人的支持,可按規矩,立嫡立長。嫡子已經犯事被廢,那相較於梁王和趙王,自然是齊王更有機會。

眾人這才知道為何齊王潛伏這么久卻沒有消息,原來早就打得這一手算盤了。他不過是在暗處看清楚梁王和趙王的背後有哪些人罷了!

吳旭浩在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呆了這么久,對於禮法自然是最為熟悉,早在前幾年他沒有跳出來說此事,便是一直在等。

皇帝老了,也快熬不下去了,若在皇帝駕崩後也依舊沒有冊立太子,那不管朝局如何,齊王始終是最大的獲益者。他雖然被皇帝勒令在外治事,一直沒有回京,可只要沒有聖旨下達,那他的地位依舊沒有變化。

而他不等皇帝駕崩,一則是若能逼迫皇帝早日定下主意,那他便能省許多功夫;二來是他沒信心能以禮法來掰動哪些老狐狸的手臂,撬不開他們的口,一切形同虛設。

齊王並不怕皇帝會因此而立梁王或趙王,畢竟禮部有的是禮法與皇帝辯駁。他也絲毫不擔心原燁從中作梗,因為他已經掌握了原燁的許多把柄!

於是皇帝順勢一問,朝堂上的派系便十分分明了。

齊王黨的曙光來臨,他們紛紛上疏請立齊王為太子,並且據理力爭,將梁王黨和趙王黨打成了狼子野心的一派。梁王黨則打了「賢」字的招牌,認為太子乃國之根本,為了天下蒼生立太子自當選賢良的皇子。趙王黨附和,不過他們認為「賢」的並非梁王,而是趙王。

連著幾日,朝堂都像市集一般喧擾。皇帝本來也沒個主意,發現此事出來,便干脆讓他們爭吵去了,若是能吵出個結果來,他倒是樂得清閑。

朝臣們吵歸吵,可卻也懂得打車輪戰,一天換一個人,變著花樣來吵。等他們吵過頭了,才慢慢地發現,那幾位大學士可都沒有動靜!

自從前戶部尚書江廣被革職查辦後,他的大學士頭銜也被革了。而如今能主事的大學士也就四位,除了吳旭浩、原燁、林軒達剩下的便是駱老翰林。

除了林軒達的態度並不明確,吳旭浩是齊王黨的;原燁的態度雖然曖昧,可是原竟與趙王的關系密切,他不能完全脫離關系;駱老翰林則看似清高、不站邊,可駱棋琅的妻族與梁王的關系匪淺。

於是眾臣又前去煩擾原燁、林軒達、駱老翰林三人,希望他們給出一些意見來,又或是帶他們打頭陣。可是原燁道:「再兩日便是吾兒的大喜之日,上疏之事,還是容後再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