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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以休息五日的原竟在假期結束後便又回到了那個亂得如菜市場一般的朝堂。近日來,奏請早立太子的奏折已經堆滿了皇帝的案桌,皇帝倒是省事,直接將這些奏折扔給四位大學士,道:「眾卿以為如何?」

吳旭浩道:「論長幼之序,自然該立齊王。」

原燁裝糊塗:「不管是論長幼還是論嫡庶,都該召回濮陽王。」

眾人被他的態度弄了個措手不及:「濮陽王是廢太子,他犯下大罪已經被皇上下旨此生都不得再起復,你是在戲弄我等?」

原燁表示無辜:「聖武大行皇帝繼位時,其前面仍有兩位嫡出的兄長。」

涉及那位庶出卻靠陰謀手段奪取了皇位的聖武皇帝,吳旭浩知道原燁的話中對聖武皇帝並無半點不敬,可卻給他挖了一個坑,於是慌了:「你這是胡攪蠻纏!如今要爭國本,豈容兒戲?」

皇帝認同:「嗯,此事關乎國本,不可兒戲。」

於是原燁再次沉寂了下來,連著一直沒說話的林軒達和駱老翰林,也都不再表態。而似有所感,梁王和趙王一黨都日漸安靜下來,唯有齊王一黨的情緒越發高漲。一時之間,似乎滿朝都只剩立齊王為太子的聲音。

是夜,皇帝正要就寢,一位內侍悄悄地來到寢殿門前,將一封書信交給了守在殿門口的內侍,道:「請轉交給劉總管。」

守門的內侍瞥了他一眼,不予理會,那內侍又塞給他一些銀兩,他這才笑著接了信走了進去。見到劉效,他低聲道:「劉總管,這是印綬監的掌司呈遞上來的。」

劉效道:「他一個掌通集庫,符驗、信符諸事的掌司遞這份東西上來做甚?」

「這……」內侍語塞,他也沒細問,了好處便頭腦一熱就這么幫他辦了。如今劉效問起來,他也不好交代。

「他可還有說什么?」劉效又問。

「他只讓奴呈給劉總管,並未多言。」

劉效猶豫了一會兒,便接過信,拆開來看。這一看便令他膽戰心驚,連忙走回到龍榻前,有些猶豫。皇帝見他徘徊不前、眼神閃爍又心不在焉,手中還抓著幾張紙的模樣,便道:「何事?」

劉效回過神,將信往身後一藏,爾後圓滑地笑道:「無事、無事。」

「哼,裝什么呢,朕看見了!」皇帝冷哼,眼神一凜,「什么東西,拿來瞧瞧。」

「這……」

「朕的話你敢不聽?」皇帝瞪他,劉效只好將信交給了皇帝。

「什么東西這么神秘?」皇帝笑著接了過去。他的目光在上面掃過,旋即又一冷,抬首,「這東西哪兒來的?!」

「這是印綬監的掌司呈上來的。」劉效不敢隱瞞。

「召他前來,還有,命濮陽守備覲見!」

濮陽守備乃負責祖陵守陵的護衛工作的太監,皇帝召其覲見,便要徹夜快馬加鞭趕去濮陽命其回京。此時茲事體大,皇帝命劉效小心去辦,不得聲張。爾後又為了掩人耳目,召來司禮監太監寫諭旨召齊王回京。

宮門連著出了兩份懿旨,此時便藏不住了。梁王和趙王夜里便醒了,連忙打聽所為何事,然而他們能得到的消息也無非皇帝召齊王回京,他們便以為是皇帝連下兩道聖旨召齊王回京。

「快去原府!」趙王慌張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