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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濮陽王之案的濮陽的按察使回答道:「據臣所查,濮陽王是初六那日巳時出事的,據現場來看,濮陽王應該是被人強行灌下毒-葯,又眼睜睜地看著他斷氣了才離去的。除此以外,濮陽王身邊的侍從和使喚之人都被殺光。因……濮陽王乃戴罪之身,並無往來之人,所以兩日了此事才被人發現。」

「凶手呢?」

「這……」底下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覷,皇帝給他們的時間太短,他們也無從下手去查,能查出濮陽王的死因和一些疑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朕問你們要凶手!」皇帝怒喝。

眾人紛紛惶恐地匍匐在地,不敢異動。

「咳咳咳……」

「皇上,保重龍體!」劉效忙上前去安撫皇帝。

皇帝怒視著眾人,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甚至有些渾濁。濮陽王怎么說都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不忍殺之,只是廢黜了他的太子之位,雖是戴罪之身,卻也不曾囚禁他,還安置了些侍從仆役在旁邊照顧。可哪怕是如此,那人也膽敢殺人滅口,將濮陽王府的人全部屠殺殆盡,可見心之狠毒!

「臣認為,此事應該與齊王狀告濮陽王謀逆一事有關!」有人冒死直言道。

「混帳,這種事怎么隨便揣測?!」另一些人則開始反駁。

「說!」皇帝冷喝。

那人得了命令,便將自己心里所想說了出來:「論日子,齊王告發濮陽王謀逆在先,而後皇上命齊王和濮陽守備回京。齊王先回到京城,可濮陽守備卻在路上被殺,又據官府所查,濮陽王乃是在濮陽守備到密召回京之後才被殺的。」

「這又如何?」

「敢問皇上密召濮陽守備和齊王之事,在當時有哪些人知道?」那人一下子便問出了要點。

皇帝眯了眯眼睛,扭頭看著劉效:「都有哪些人?」

劉效心一驚,連忙將涉及此事的人都點了出來,皇帝冷冷地下令:「全部送往大理寺嚴查。」

「那濮陽王謀逆一事呢?」皇帝又沉聲問道。

濮陽的一干官員面面相覷:「臣等在濮陽未曾察覺濮陽王招兵買馬,事後去搜,也不見有謀逆軍的蹤影,想來那是無稽之談。」

「守陵的將士和工匠這么多人看見了,還說是無稽之談?分明就是你們玩忽職守,辦事不力!」齊王黨知道他們若是再不開口,那齊王就完了!

「事關重大,我們怎敢欺瞞皇上?」

皇帝盯著他們看了許久,突然「哈哈」地笑了,底下眾臣都心中一顫,只有近處的劉效看見他眼角流出來的眼淚。

濮陽王薨逝之事同樣成了原家心中的謎團,這所有的事情如一團亂了的線,都扯到了一塊兒去了。而原燁還未查清楚自己的符印被盜用之事,他還盼著濮陽王能進京辯解。結果濮陽王這么一死,正如他們所言,死無對證。

不過他還有別的法子來洗脫污名,便是想不明白濮陽王究竟為何人所殺。

雖然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齊王,可是原燁不認為這是齊王所為。畢竟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