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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的壓制孩童的愛玩天性,便會導致他渴望爹娘的關懷。

他雖年幼,可也知道自己並非原勵和南蓮的孩子他是原竟和平遙的孩子。他極少見到平遙,而原燁的教導令他將南蓮奉作親母,只是他仍覺得有些不足。故而在見到原竟時,他便有些許期待了。

「是。」原竟應道。

晚飯還未准備好,他們便先各自回去換一身衣服。原竟跟著南蓮回房,又趕緊在桌子上拿起玉佩系在腰帶上,才繞過屏風去找南蓮。

南蓮剛脫下大袖衫,裸-露的香肩白皙嫩滑,兩條雪白的手臂正要去解里邊的襦裙,原竟便走了過去握住了她的手:「我來替郡主大嫂更衣。」

南蓮抽手覆在原竟的手上,旋即一個用力,將她的手指掰開。原竟吃痛,神情別扭:「郡主大嫂手下留情!」

南蓮松開手,原竟連忙甩了甩手,又活動了一下指節,才道:「你莫非來了月事?怎的脾氣這么大?」

南蓮自顧自地換了襦裙,又披上另一件素凈的大袖衫,這才瞥了她的腰間一眼:「你要怎么樣才會長記性呢?」

「有麥然在,我不帶一次兩次也無事的。」原竟道。

「你覺得我是杞人憂天了?」南蓮反問。

原竟囁嚅了片刻,也沒有否認。南蓮對她這模樣是又愛又恨,揪住了她的腰帶,道:「你若是在皇上和爹娘面前將玉佩藏起來倒不礙事,可你將它落在家中便是不行!眼下的形勢你也不是不清楚,萬一他們狗急跳牆、萬一……」

那血腥的一幕在南蓮的面前閃過,她揪著原竟的手過於用力而指節泛了白。事情已經脫離了前世的軌跡,朝著她們都不能悉數掌控的方向而去,越是這種時候,她便越不敢放松。

南蓮耗了十年的時間來布置、來守護原竟。可是這廝不過過了六年,便越發掉以輕心,她永遠都不知道,有人比她自己更在乎她的性命。

原竟伸手緊緊地摟著南蓮,她深吸了一口氣:「蓮兒,我又活了這么多個年頭,說實在的,有你在,我已經無憾了。」

她知道南蓮背負的東西更多,更重。她的重生是充滿了仇恨的,她的目的是為了復仇而可以不折手段地折磨那些人。她容易滿足,可南蓮的執念更深。

「而且你不要再這么護著我,我會變懶惰的。」

最可怕的不是敵人暗箭傷人,而是以為有人保護自己,便掉以輕心。

南蓮不說話,原竟摸了摸她的臉,又親了她一下,道:「好了,出去吧,爹他們怕是久等了。」

倆人一同從房中出去,而府內的下人看了也不會感到詫異,反而是習以為常的模樣。特別是這一年來,原燁和原竟的關系可謂是越發地差了,而原燁不知為何都不願去管原竟的事情,仿佛對待曾經的原勵。

旁人不知為何,原竟倒是猜出了一二:「怕是爹知道了我所做的事情,看在我們流著一樣的血和我娘的份上,他才沒有責難我吧!」

南蓮想到原燁將全部的心血傾注在原旭的身上便知道,這對父女往昔的感情都在時間的流逝中淡去了。她知道原竟故意而為之,只有原燁對她失望極了,哪怕日後她出了什么事,原燁也不至於太過難過傷神。

原府的廳堂上,原燁、原竟、南蓮、駱棋嬌和原旭圍坐在一起用膳。而這許久未曾有過的場面讓原旭十分欣喜,他還記得上一次跟南蓮、原竟等一起吃飯還是在元日,而連元宵佳節這樣的日子里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