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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雲深處帝王家 疏樓 1246 字 2021-03-16

那一役是父親生前最後一場大捷,割牛城而後改名為統安城,後來也是在那里,父親的頭顱被西夏人割去。所以西夏人說「割牛城割了牛首」,應了這名……

文迎兒等他回答,他卻逐漸地合了眼皮,很快地聽見他厚重的呼吸。

☆、荀宅

三更剛過,絳綃在間壁耳房正小憩,聽見文迎兒房門咯吱響動,於是起身過去查看。

見是馮熙正走了出來,面頰光潔如玉,更襯得濃眉深眼,那左頰刺字都仿佛成了男人味道的點綴。馮熙問她說:「我昨晚衣裳在何處?」

絳綃道:「昨晚換下我就洗了,二哥這是要穿出去?」

馮熙低頭一笑,「忘跟你說了,我是偷跑回來的,這時要回去當班。濕的也無妨,好歹干凈了,拿來吧。」

絳綃著急忙慌地去取衣服,馮熙三兩下就將那陰濕的衣裳穿了起來。絳綃擔心他受涼,問說,「二哥衙下沒有換洗的一套嗎?」

馮熙道:「方才睡多了,現在恐來不及再回去換,」說著兀自自嘲,「抱著新娘子舍不得撒手。」眉梢眼角都藏著歡喜。

他換完衣裳,系上禁兵那紅抹額,就迅速拄著拐向外奔走。絳綃在廊上追了一陣,見他身影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在濃重夜色里。

絳綃獨個兒站在廊下,冷夜風吹得她有些落寞惆悵,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回去後輾轉反側,第二日清晨醒來,霜小已經在院里打掃,唰唰的掃帚聲將她攪得有些煩亂。

霜小見她站在門前,走過來道:「絳綃姐姐,二哥走了吧?」

絳綃疑惑,「你怎么知道二哥走了?」

「昨晚上二哥氣勢洶洶去大姐兒那院,我跟去了,聽見說他是私下回來,就逗留兩個時辰。」

絳綃湊過去,從窗台晾的紙包里抓出一小把瓜子給她遞過去,「你跟我說說,二哥和大姐是怎么吵的?」

霜小一邊拿過來瓜子嗑,一邊饒有興致地說,「二哥過去的時候很生氣,那個鋼鞭還沒給抬走,二哥看見了,一把拎起來,扔進外面花圃,跟大姐兒說,『以後這個東西誰再敢拿出來,不由分說,每個都挨。』然後大姐兒說,『你怎么出來的,莫不是逃出來的吧?』二哥說,『我想我女人,自然就回來了。只沒想到你還會欺負她。』大姐哼一聲,『你那女人誰敢欺負,這鋼鞭也是她要抽別人的,你怎么還來質問我?』二哥嗓子悶吼,『以後你對她有什么不滿,等我回來跟我算。』大姐兒說,『我跟一個早該死的人算什么,要算,你倒是先還我爹還我大哥來!』然後二哥聽到說起馮相公和大哥,自然就沒法兒再發脾氣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長時間,最後就散了。」

絳綃聽到那句「我想我女人,」心里突然狠狠動了一下。這時候文迎兒已經走了出來,應該是都聽見了。

果然文迎兒問:「大姐說的『該死的人』是什么意思?」

霜小想了想,這事她只知道一點。大概就是三年前馮老相公和長子馮麟都死在了統安城,只馮熙活著回來。外面說是馮老相公導致的敗亡,他也沒有分辯,等於是坐實了父親的罪名。馮君不知從哪里聽來他給大宦官魏國公管通做了走狗,這人又正是害他父親英明的人,所以她便天天罵他該死。

看文迎兒在細想這事,霜小怕她多想,急忙說,「早上月凝過來囑咐,說是大姐兒又叫娘子一早去堂上。」

「又來?」絳綃覺這馮君遇上家里的事後性情也變得乖張了,因為馮熙反而遷怒了文迎兒,這是要欺負她到底。好在她也有親事在身上,不用一直忍下去。

霜小道:「這回是正事。是為了五月一日去荀將軍宅和其他女眷們做百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