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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雲深處帝王家 疏樓 1245 字 2021-03-16

霞披當場就被搜出來給十七皇子吞了帶漆的小粒球兒,這跟老奴有什么關系?」

男人的聲音很沉靜,只是說,「我不是來求證的,我是告訴你你的死因,這是其中一件。」

死因?藍懷吉本來就老了,這下腿顫得站也站不住,扶著牆想大聲叫藍禮或者武臣,但被他掐著喉嚨也沒動。他眼睛向下一看,這個男人帶著漆布頭巾,身上穿著深色衣裳,卻沒遮面,另一只手還拄著拐杖,也沒拿武器,連他的燈籠也不滅掉,就讓他這么近近地仔細地觀察著。

這么一個大膽的刺客,還是一個瘸子……

「我只不過是奉命的小奴,那主使是劉文妃啊,她都死了,你何必為難我?」

男人平淡道:「十七皇子與崇德帝姬是一母所生,她的弟弟被你害死,是其一。她今日在這個宅中,又險被你陷害,是其二。我以她夫君的名義,來取走你的性命。」

藍懷吉大驚,他今日見到文迎兒,就覺得她異常長得像崇德的母親崔妃,雖然說文迎兒和幾年前的崇德帝姬模樣身量有變化,甚至她還不如那個教坊女神態更像崇德,但和崔妃卻是極像的……原來是這樣……這是今晚上來不及細想,若是再給他一晚上時間仔細想一想,他便能斷定文迎兒就是崇德帝姬,那樣一來……

他揶揄著嗓音奮力說:「你是馮熙!文迎兒就是崇德帝姬!是,是啊,我就說……」

說完便覺要窒息了,被掐著脖子也說不出多大聲響來。

喉嚨上的那兩根手指是溫熱的,但是這馮熙又瘸又沒武器,藍懷吉還是打算想辦法引起他人注意。他趴著牆向後微微挪步,想用手去趴窗。外面有月色和燈籠,藍禮在里頭應該能看見。

「你要為她出頭你應該去找韻德帝姬,欺負我這下人有何用?再者,貶為庶人關在小雲寺這些都是官家下的令,冤有頭債有主,我們這些下人連命都是他們的,我因為下葯不夠分量,韻德帝姬還要拿我開刀,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馮熙瞧見他的姿態,又望了望月色,覺得時候有些不早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於是便說:「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只是第一個。現在你去上茅廁吧。」說著吹滅了藍懷吉的燈籠。

茅廁就在近前,馮熙就在身後。藍懷吉知道自己跑不了,只能走進茅廁再徐徐圖之。他摸黑摸進茅廁當中去。剛走到那邊上,突然腳下濕滑,前頭有根草線將他絆倒下去,就這么一不小心掉落了坑中。

馮熙抬眼看了下月色,時候剛過了半盞茶。他快步飛身出宅,騎著自己的棕頭小馬抄近路向另一處宅院趕去。

下馬後他將身上的皂衫脫掉,露出里面藍白錦緞的斕衫,隨後將馬拴好,前去扣門。

那迎門的下人上來問,他道:「牛羊司馮熙前來拜見李少卿。」

太常寺卿李昂與馮家頗有淵源。李昂的父親曾經效力西軍,後來官至龍圖閣待制、京西南路安撫使,所以李昂也通曉軍事,對馮熙的父親馮蚺非常敬佩。三年前馮蚺在統安城的死被蓋上犯將罪名後,李昂正好是殿中侍御史,極力為馮蚺說話,還寫了悲壯激昂的悼詞。李昂一直勸馮熙要作為,但馮熙總是萎靡,任人安排地在禁中過了三年。

那官家被管通等人用各種紙醉金迷的伎倆迷得五迷六道,怎可能愛聽他說話,他於是被貶出了京,這三年因為戰事有些緊張了,朝廷用人,官家又把他召了回來,做了太常寺卿。

李昂正准備睡下了,眼下聽見人來報,又披上衣裳出來堂上接見馮熙。

「馮賢侄?你是為了大赦名單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