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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雲深處帝王家 疏樓 1244 字 2021-03-16

文迎兒訝異:「你是讓我喝?」

馮熙微一咧嘴:「若不然,我喂你?」

文迎兒臉一紅,「喝就喝!」說著便將碗送到嘴邊,仰頭吞了一口,卻被那澀味嗆得猛咳起來。

孔慈笑:「娘子巾幗不讓須眉,」這話說完,正好目光與一旁冷清坐著的馮君對視上了,借著酒勁,望見她郁郁寡歡,也不知怎的有些心疼。

好歹是險些答應要娶回來的女子,孔慈於是也拿來一空碗,給她倒了些,遞過去,「大姑娘也嘗嘗這酒,正是我們在河潢時常喝的,雖然是糟酒,也入得了口。」

馮君方才被他一看,手里微微發汗,這個時候沒有拒絕,接過那碗酒。

見文迎兒已經喝了,馮君有種與她比試的想法,又想起方才竟那么巧,碰見了自己未來的夫君被兩個小妓攙著,油頭粉面而酒醉猖狂,忍不住渾身難受,就仰起脖子一股腦將酒全送進了喉嚨。

這一下眾人都看得愣了。

馮君一鼓作氣喝完,將那碗往桌上猛地一放,發出一聲震響,像是發泄內心郁結。

結果這一聲出來,對面的小環被她嚇哭了,聲音嘶叫得極大,那張氏哄了半天,越來越不耐煩,又用手一股腦地從盤碟里抓起肉,使勁往小環嘴里塞。

這張氏實在也太粗魯,若說是關懷女娃,要讓她一直多吃,可也不用將小環的嘴撐得撕得這么大,小環的嘴里塞不下,又咽不下,哭得更厲害,張氏反而手上越快了,越要往里塞。

孔慈這種大男人,倒沒這么容易注意他母親與妹妹的細節,且此時已微醺了,只就跟他娘道:「慢著些喂,環兒哭呢。」

「她哭,她哭,哭不了幾日了!」

「娘說什么呢?」

張氏愣了愣,轉笑道:「我說她就快大了,大了就不哭了!不哭了!」說著憨笑了幾聲。

文迎兒卻察覺細微,心想這張氏是個老實人,表情騙不了人。她眼神里分明有點什么事。不知和小環有什么關系。但這也是他人家事了。

馮君卻一直看張氏撕扯小環的嘴,張口道:「你這是做什么,她既吃不下,便不要再強行塞給她,又不是一口不吃便會餓著她。」

那張氏仰頭看著馮君,有些害怕似的,用河東話對孔慈說,「老大,這女子怎么這么凶惡?」

孔慈拍一拍他娘的背,用河東話回道:「娘莫氣,莫氣,這女子就是這樣。」

馮君是熙州人,北方話相通些,能聽得懂。

他這么一說,馮君怔住,喉嚨一口澀,半天沒回過神來。

文迎兒起身走到小環身側,將她帶到自己身邊兒來,「我喜歡你,我抱著你!」說著便將她和張氏分開些許,帶著她指著下面唱賺的看。

正好這一曲唱完,底下一男一女兩個人走上來,演的一出《珠宮怨》,剛報了名兒,下邊就笑,文迎兒心道這宮怨怎的還能排成滑稽雜班兒戲,就認真看起來。

那男的穿個發黃衣裳,不系著帶,故作滑稽樣,一叉腰:「崔妃,你不哭!你咋不哭,你為甚的不哭!」

那扮作崔妃的,披著麻戴著孝,臉上卻塗紅抹綠,擠眉弄眼,哭不出來,故意蹲在地上哆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