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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雲深處帝王家 疏樓 1247 字 2021-03-16

文迎兒笑一聲,「她覺得我和文家會有什么危險?」

「……這我真不知道。」

「你剛才說她威脅你?」

絳綃咬了咬嘴唇,「她說,如果一旦我沒像她如實稟告,出了什么事的話,我那賣了我的爹,就會遭病災……」

「你爹?」

絳綃突然又跪下了,有點泫然欲泣:「我爹雖然賣了我,但我過上了好日子,他一輩子就倒個泔水,也犯不著誰。可是文大姐說,與崇德帝姬有關的都是殺頭的大罪,如果娘子你與那些想從崇德帝姬身上澇死人油水的人扯上干系,那她文家就會有大難,如果文家有難,我和我爹的爛命就保不住……我不懂這是什么意思,她說我不需要懂,更命令我不能告訴你,只要偷偷傳話告訴她你每天見了什么人,去了哪兒。她派了個文家的小廝,天天晚上守在馮宅等著和我會一次面。上次娘子和管家去鄉下的事我告訴了她,去開封府的事我告訴了她,但是去香庵和玉清神霄宮那兩次,我沒說……」

「別哭了,」文迎兒心下已經了然,她自己越發知道,文家對她的身份了解,因而才特別害怕窩藏她的事被抖出去。所幸絳綃前頭犯了兩次錯,認了她為主,尤其是香庵試探的那一次她沒說,可見她是忠心的。玉清神霄宮與韻德的會面,郭管家知道一些,但文家恐怕不會特意去和他打聽。她私下得和郭管家多交代幾句。

文迎兒很清楚,「長得像」和「真的是」,那是天壤之別,「長得像」得人一樂,引人注目,還能因此賺錢領賞,升官發財,但「真的是」,恐怕定會觸怒那高高在上的人……

聽馮熙與韻德的話,她過去並不優渥,反而經歷凄慘。如果這些事情由她的口中訴諸於眾,上頭那些欺辱過她的人,還能不反撲死她么。她已經不再是傻子了。

她於是交代絳綃:「你繼續每日向文宅報我的動向,什么能說什么不能,你問我即可。」

絳綃道:「他們會不會派人跟蹤娘子?」

文迎兒沉吟:「她既然還在問你我的去向,就還沒到那一步,我們順著她意思來便是了。且……她是我大姐,她說的話有道理,我應當聽著的。你幫我約她來一趟,正好大姐的婚事上我還得參詳她意見。」

文家現在還只是擔憂,因此才會從絳綃身上下手,再差人跟蹤便顯得多余了。更何況,馮熙知道她的身份,只要離家一定會暗中設防保護她。

雖然馮熙所設的人從來沒讓文迎兒看見過,但她卻也很清楚,他的視線只會無處不在。若不然她出了事,他又怎對得起火場將她偷出來的苦心呢。

絳綃答應下來。

到了下午時,霜小又過來請示,文迎兒一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要去孔慈那里。

孔慈不到荀休案例也不歸家,她便跑得更勤了,說是「替二哥和娘子照顧孔家一家老小,他家只剩下婦孺,初來乍到的,吃的也不省得去哪里買,還是咱們照顧著些方便。」

每次都能想到新詞,文迎兒瞧她眼睛晶亮閃爍,倒是覺得很喜歡。想爭取什么就大膽地去,不遮不掩,辦事聰明又勤快。文迎兒對她的吩咐是,只要馮宅的事辦妥了,想怎么樣她都可以。

倒是想到馮君,已經不滿意的婚事仍要強硬堅持,往好聽了是為亡父家族,往難聽了便是為她不肯放下的尊嚴。

下午馮放課後,她依著約請盛老先生與他那妾室出來,一並租了馬車往小雲寺去。

她戴著帷帽,等到了小雲寺里也不摘下,那婢女扶著盛臨下車,一見那殿頂仍然金光大熾,便道:「修繕得很快。」

「轉眼已經五個月了。」

「差不多半年,就看不著丁點兒著火的痕跡了。」

文迎兒笑:「就連人也不過只燒一兩個時辰便能成灰,不著痕跡,何況這寺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