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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雲深處帝王家 疏樓 1235 字 2021-03-16

戲。各演各的,各有各目的。韻德是為自己討自由,趙煦是想利用她控制馮熙,瑞福又耍小孩子脾氣,想看她難堪……

吃完了這一頓正要回去,韻德也不哭了,出來同她說話道:「我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其實你與那馮熙,也甚不般配。他雖然長相不錯,那臉上可還刻著逃兵的刺青呢,你也能忍這樣人么?西北風沙吹出來的野漢,一介武夫,配得上你這渾身的文采、爹爹心中善畫的才女么?……你與荀子衣勾搭的那些事,以為我不知道?眼下我有個辦法,如果我們兩人一起訴至登聞鼓院,借著我們兩個的婚事仳離,幫著大哥在朝中宰執手里奪回說話的權力,那我們可就是大哥的恩人,往後這公主做得也不吃虧。隨後你還能同荀子衣重修舊好。至於那馮熙,他說不定真能當上殿前都點檢呢,就算當不成,調去別處,也比成了你的駙馬都尉,變作個游手好閑之徒強吧?你若強讓人家做你的駙馬,不是毀了他前途么?」

這話雖然難聽,卻都說得在理。臨到出宮那路口上,韻德又想到一件事,「雖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那馮熙確然不值得你心。你不是怨我當初騙你,如果有人肯做你的駙馬你就能出宮么?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讓人遞話給馮熙,想讓他做你駙馬,救你出去,結果他明知拒絕你會將你往死里推,還不是拒絕了?你今日為他著想,想讓他做駙馬,怕是他為了自己官職也不肯答應呢。說不定,他才不想當駙馬呢。」

趙頑頑已經朝著蕊珠閣的方向走出了數步,聽到她說這句話,突然停了下來。

那個拒絕了她的,難道不是荀子衣嗎?

她向之求救的,怎么會是馮熙呢。

☆、干嘔

韻德看她神情突然就蕭索了,似乎正在想當初向馮熙求救的事,於是過去抱住她,嘆息道:「十二姐過去是做過很多事,但卻從來沒想要置你於死,我們是姊妹,血脈同源,我能怎么樣?我只是自己過得不好,有時看你也這樣,心里安慰。我知道我對你不起,但如果我們都仳離了,我們都能好過,我對你也沒什么嫉恨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都過去,咱們好好的,做當今官家的姊妹,而不是上皇的女兒,就再也沒嫌隙了。」

她想與荀子衣仳離,便也想讓趙頑頑仳離,她就覺得這樣才公平,她對趙頑頑這些年的嫉妒心才能平息。可她到底嫉妒趙頑頑什么呢?她自己也想不通。趙頑頑一向得到的沒有她多,過的日子凄慘無比,她自己都想不通,到底嫉妒她什么。

趙頑頑沒有松開她,任憑她抱完了。韻德突然覺得身上有些怪味,道:「這什么味兒,十四妹聞到了么?」

趙頑頑冷嘲一聲,「對不住十二姐,我蕊珠閣里養的兔子,今早拉了我一身,這沒來得及換衣裳。你不是說咱們往後再沒嫌隙了么,這屎尿沾在我身上也沾在你身上,你也別嫌棄。我也不是故意惡心你的,只是天意就這么巧,讓你靠過來了。咱們是姊妹,姐姐別見怪。」

韻德哪里身上沾過這種東西,當即一看,雖然根本就沒有找到沾在哪里,也已經令她作嘔起來。

趙頑頑道:「對我來說,這些已司空見慣,我甚至還喜歡這樣臟的東西。十二姐從來未曾受過我所受的苦楚,卻總是看著比我更凄苦,這是為什么?什么時候,十二姐能放我一條生路?」

韻德哪里聽得進話,一門心思都在她的華美衣衫上這點屎上,她昏昏欲倒,被內侍攙扶著急急離去。

趙頑頑望她走遠,搖了搖頭。她身上哪里沾得什么兔子屎,要沾得,也是月前韻德叫她去朝霞閣看瑞福被救出來的那次。那次韻德便與她貼得近,險些沾到,趙頑頑自己什么也沒說。這回想起來,卻忍不住想讓她難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