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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一會兒,那邊聲音放低問:「珉珉,想我沒?」

「想了。」洛珉老實回答,「超想。」

沈時湛又笑了,「乖,我也想你……超想。」超想那兩個字他故意學洛珉糯糯地說話,可惜學得不像,把洛珉也逗笑了。

「什么呀,討厭,我才不是這樣講話!」洛珉一邊抱怨沈時湛,一邊語氣更軟,沈時湛每次聽他撒嬌都能一路酥到天靈蓋,他鑽進司機拉開車門的車里,專心聽洛珉給他講賣菜婆婆的小刺蝟,還有山里豐富的蕨,半山腰很難爬的地段。

秘書司機都被沈時湛「超想」那兩個字深深地傷害到了,他們升起擋板決定冷靜一下,不去理會自己出現的幻覺。

洛珉把憋了兩天的話抖了個干凈,才心滿意足地去睡覺。掛電話前,被沈時湛逼著隔著手機親了一口,上床好一會兒,還面紅耳赤的。

電話粥煲的甜蜜,馬上要面對的事情也棘手得很。

沈時湛年紀輕輕上位,說不艱難是假的。沈氏家大業大,事務冗雜,樁樁件件,處理起來都得瞻前顧後,不敢掉以輕心。德國公司的問題其實很早就有了,只是沈時湛不想那么早撕破臉。

這塊兒一直是二房,也就是沈時湛的二叔負責。沈家的機床出口說大不大,說小也絕對不小。而且跟政府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處理不好,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但就是有人拎不清,非要在這動手腳。

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理清了剛接手時外面的麻煩,也該跟這些窩里橫的家伙算算賬了。

出發的時候,沈時湛以為,這又是一場稀松平常的戰役。也許會有些艱難,但他總會勝利。如同往日一般,勝利就是王道。自古有子戮父上位,貴胄之家,血緣原本淡薄。他已經孤身在這條黑暗的路上走了太久,習慣了爾虞我詐,習慣了血親傾軋,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這個位子不容許他有太多感情,沈家不需要,他就把它們起來,盡數給了一個人。

沈清一家常年定居德國,大家都明白沈時湛爺爺的意思,遠離沈家本家,也就是遠離了權利中心。可大家也都該明白,這世上,最不足的,永遠是人心。

沈時湛在沈清安排的酒店下榻,換了身衣服,馬不停蹄往分公司趕,卻在路上變了主意。

「原路返回。」他在後座冷聲吩咐。

秘書和司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老板最大,司機略停頓下便答道,「好的。」

回房間後,沈時湛一改之前雷厲風霆的態度,悠閑地叫了午飯。吩咐跟著的一眾助理道:「想出去玩的都去,不用在酒店等著。別走遠就行。」

旁人不知這究竟是怎么個意思,都來徐然這探口風。

其實徐然也沒摸清,但他跟著沈時湛多年,還是了解一些的,「叫你們去就去吧,記著別走遠就行。到時候要用人,誰趕不回來,我可沒轍。」

徐然放了話,下面的人紛紛做鳥散狀。還有幾個人,挨上來套近乎道:「徐秘,大家都去了,你在這守著太可憐了吧,走吧一起去玩玩唄!」

徐然心里好笑,道這是要連我也拉下水才放心,正色道:「雖然說了叫咱們去玩,到底跟前不能一個人都沒有,你們只管去,有事我通知就行。」

這幾個人得了徐秘的保證,一面恭維徐秘嚴謹,一面放心走了。

果然沈時湛是有事分派給他的。

「你代表我,去查分公司的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