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散成咬住下唇，輕輕地推開江如練，偏頭不看他，說道，「走吧，我們做檢查。」

李看到江如練悉心地照顧著余散成，動作說不出的憐惜，他頓時挑了挑眉，眼睛直直地盯著江如練輕拍在余散成背上的手，以前……這些都是屬於他的。

等到各項指標檢查完，時間已經堪堪到了晚上，晚的天空悄悄地染上了黑色。江如練跟著護士去繳用，而余散成做完全身檢查，這時候拍了片後正穿著衣服。

等余散成穿好衣服，一出門便看見李遠遠地站在走廊上面。

李一看見他出來，便笑著從對面走了過來，眯眼對他解釋道，「江去前面辦理手續去了，讓我在這里等你。」

余散成看著他這張跟自己六七分相似的臉露出溫柔的笑容，心里說不出有一種荒謬的不真實感，江如練不在這里，他也沒有維持住面無表情，滿心的憋屈感沒地方出。

他很幼稚地瞪著眼睛看李，同時嘴里冷哼道，「他叫你在這里等我，你就在這里等我？」你是他養的狗嗎！

李的表情淡了，估計也是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但他依舊是一副輕輕柔柔的語氣，「我是江的大學同學，跟他關系不錯，他拜托我的事情，我當然不能置之不理。」

余散成瞪了他一眼，近距離接觸這李，看到他一直溫和的態度，讓余散成有一種拳頭打到棉花上的感覺，何況這人的確在對人的態度上，挑不出半點錯來。

余散成瞥著他臉，捂臉無力地問道，「他還有多久回來？」

李看他臉色不好，動作十分溫柔地准備扶著他到旁邊的座椅上去，沒想到他一伸手，便被余散成躲開了。

李看著他的動作輕笑道，「你不用緊張，」他指了指旁邊的座椅，「我們先去坐一會兒，像你這個年紀身體不會出現什么大問題的，不過，來醫院檢查一下也好！」

余散成滿肚子的氣，被他話語一戳，便只剩下有氣無力的份了，但是余散成偏不認輸，不到最後一刻堅決不回頭。

余散成在北漂時候磨礪出來的成熟早喂了狗去了，他身上少年人的倔強在這時候顯露無疑，他揉揉肚子，抬眼看著眼前這個據說是自己男朋友前任的人，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你。」

李眼神中頓時露出詫異的表情，不過他臉色很快便白了，「他跟你說起過我？」

余散成淡淡地搖頭，「我看過你的照片。我不管你們以前發生過什么事，也不管你們以前是什么關系，我現在只想告訴你，我愛他，他也愛我。」

所以你從哪里來，就滾回哪里涼快去！

李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淺笑著對余散成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相信。」

李透明的眼鏡鏡片下面，藏著一雙心細如發的眼，他注意到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