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足夠勇敢了！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旁，想在大街上牽著你的手，想用余生都和你在一起……以前是我錯了。」

這個時候小飯店里面人正多，旁邊又恰好是一群接受能力強的大學生，況且現在對同＊性戀的程度大大高於以前，李按住江如練一吻，旁邊頓時響起了幾聲喝聲，甚至還有幾個小姑娘偷偷地拿出了手機拍照。

李和江如練都是走在人群里面顯眼的人物，這樣的人物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是賞心悅目的。

李聽著喝聲，臉紅地坐下，而江如練臉上頓時一臉郁色，他冷冷地說道，「李，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自從你選擇出國的那一刻起。」

這時候恰好他們點的東西送下來了，李垂眼看著食物，蒼白地抿了抿嘴唇，「……你再陪我吃完這頓飯吧！畢竟我們這么長時間不見面，沒必要一見面就吵架。」

李和江如練的口味南轅北轍，江如練不喜歡吃辣，而李卻最喜歡吃辣，所有這時候端上來的面條也完全不同，李的面湯里面盈滿了紅紅的辣椒油，而江如練的面條卻寡淡地如清湯白水。

兩人沉默地吃完了面條，李在燈光下面擦了擦眼鏡，從隨身攜帶的包里面摸出了一疊紙，他停頓了一下抬眼看著他說道，「或許你不相信我，你也可以帶他去其他大醫院里面檢查……」

江如練聽著他的話，臉上霎時變白，旋即他聽到李在燈火巍巍、人聲鼎沸之處低聲說道，「我們做全身檢查時對余先生全身曾照過片，發現他腹腔往下，就是小肚子的位置發現了一團陰影。」

江如練只覺身邊全都安靜了，他在亮如白晝里抬眼，卻覺得外面的寒意浸透了他每根血管，把心臟都涼透了。

「什么陰影！」

李搖頭，「是什么還需要具體的檢查。我作為一個醫生，嚴肅地建議你早點帶他去醫院做詳細檢查，我們醫院已經成立了專家組研究他的情況。因為情況不明，所以你還需要盡力照顧他的情緒，注意不能讓他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江如練沉默地如同一大塊兒石雕，他坐在人群中莫名有一種落寞的感覺，李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他柔聲勸道，「可能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江如練仔細地把李給的一疊紙看完，半響他把醫院檔案遞回到李手里，「我不能拿回去。」

李楞眼看了他一瞬，才陡然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江如練是怕他拿回去了，無意間被余散成看到，他連一點兒風險都不願冒。想到這里，李捂臉苦笑了一聲，「我當時……」為什么……要離開你呢？

江如練卷著一身寒冷氣息走出飯店，衣襟輕輕地在寒氣中打了一個轉兒，可是這人卻好像一點兒也不冷似的，一頭鑽進來黑沉夜色里。

李看著江如練的身影消失，他輕輕地拿起筷子，將碗里的豆芽菜扒拉出去，他耐心地花了五分鍾，等到對面的女孩起身的時候，他也站了起來。

李溫柔的擋在一個女孩的前面，彬彬有禮地問道，「可以把剛才你拍的照片發給我一份嗎？」

被他攔住的女孩長了一張圓圓的臉，她先是臉色發白，一聽李的話陡然恢復了活力，這女孩臉紅紅地低聲問道，「剛才那個是你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