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散成這一段時間心情不好，整個人奄奄的，他心里委屈地要命，但又不敢逼著江如練問，所以江如練這一年寵出來的小性子耍得越加熟練。

余散成眨了眨眼睛看他，「你親自給我包餃子？」

江如練心情很好的瞅著他點了點頭。

余散成眼睛一轉，便靠在沙發上說自己也去，他話倒說得順溜，但是人不動，還委屈巴巴地朝著江如練伸出雙手，意思要抱。

江如練瞅著沙發上的人沒法，心都快軟成糖水了，他笑著拿上來衣服外套給余散成加上，又提著鞋子給他穿好。

余散成得意地眼睛亮了亮，幸好余散成撒嬌也有個限度，知道走出去還是要臉的，不然他能讓江如練抱著去。

這一圈都是帝都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地兒，所以在小區別墅里面便有大型超市，而且是二十四小時營業，余散成臉蛋紅紅地任江如練牽著走在後面，這時候時間已經有點晚了，除了小區里面的草木幽幽，便不見其他人了。

余散成一邊在慢騰騰地走著，一邊想著事兒，兩人交握的手心微熱，暖暖地帶著體溫，手掌心的血液被運輸到心里，余散成頓時覺得心里的寒意少了很多，禁不住抬眼去看江如練，這時候他什么都不願去想，就想黏著人。

這幾天接連下了好幾場大雪，這時候積雪未化，反而凝結成了一大塊冰，踩在腳下咔吱作響。

在超市里面，江如練問余散成想吃什么味道的。

余散成眼瞅著超市里面的蔬菜，什么味道都好像不錯，他一時又想著或許這是他吃得的最後一次江如練的餃子了，臉色發白，眼眶發紅。

他不知道這陣子，自己怎么這么脆弱了，動不動看著江如練就紅眼睛，反常得厲害。

「都要！」他鼓著腮幫子回答，活像一個護食的小松鼠兩邊臉頰都像塞了松子似的。

江如練往常便是把他放在心尖子上面寵的，不然余散成在他面前怎么會這么擰著性子，有半句不對都能上手扔枕頭懟人的。

所以江如練在超市里面，神色不動地買了他能想到所有餃子餡，一大包的菜足夠吃半個月了。

余散成一出超市，看著江如練手里的袋子，有些高興地跟在他後面，轉來轉去像個小孩子。江如練無意間回頭，有些皺眉看著余散成腳上被打濕了一半的鞋子，出來地匆忙，江如練自己沒想到外面的雪這么深，所以就給他穿了一雙不高的鞋子，這時候雪水粘著鞋子融化，鞋面幾乎濕了一半。

江如練看他一副高興模樣，忍不住揉了揉他頭發，把袋子拿給他自己抱著，「上來，我背你。」

余散成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笑，慢慢走過來靠在他身上。

風雪無邊，寒夜的臘梅簇生朵朵花蕊，於暗處幽生一段清香，到了夜間又飄落下點點白雪，余散成將頭依靠在他身上，嗅著男人身上淡淡的體香，禁不住有點心酸。

「上次的那個李是誰，你還沒有跟我說過？」余散成在江如練面前沒有顧忌，但是這句話卻說得異常小心。

江如練輕蹙了眉，「他醫術不錯，是我以前一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