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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突然在靜謐的夜色里清晰的傳來:「天……」

高天的臉龐僵硬在石如水發間,屏住呼吸,輕聲道:「……水水?」

「嗚……哥……」石如水的腦袋在高天手心里不安的擺動了一下,脖子瑟縮,語無倫次:「別……求你,我疼……」

「哪里?」高天一驚,連忙上下松開石如水,支起身子去看他,只見石如水依舊是閉著眼睛,臉上卻呈現出極為痛苦難忍的表情。

石如水撅著腫脹蒼白的唇,含糊不清的哼嚀:「疼……」

「!!!」睡夢里,他都忌憚著他,高天咬咬牙,輕拍石如水的肩膀,細碎吻著他的額頭輕哄:「好,我不弄疼你,再也不弄疼你了,乖……乖~」

石如水被紗布裹了一半的額頭又是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這一次,連帶著紗布都有些潮濕了,惹得糙漢子不知道該怎么心疼才好,只得把咸澀的汗都吻進口中。

石如水這兩天仍吃著退燒葯,有一定的安眠葯成分,加上頭部撞擊後異常沉悶,整個人綿綿的,沒有平日里那么激靈。

倒是總睡得死沉死沉的貝貝被高天細微輕柔的哄慰聲驚醒了,小家伙把小眼睛撐開一條縫隙,嬌氣的哼哼:「粑粑,粑粑……」

「疼……」石如水最後道一個疼字,重重的倒抽一口氣,手臂便自顧的用力,把貝貝更深的帶進懷里,「呼……寶寶,寶寶……」

貝貝把小臉埋在石如水頸下:「嚶嚶~」

當身下的一大一小,呼吸重新歸於平穩,高天深情的在他們側臉頰上淺吻兩下,小心翼翼的躺回石如水背後。

高天自知自己心高氣傲,甚至還有著男性身上最大的缺點天生的沙文主義。

他習慣眄視指使,永遠被人曲意逢迎著,所以,委曲求全、卑躬屈膝、摧眉折腰去討好別人,在他的字典里,根本不可能!

即便是再次見到石如水,看到他為他生養的孩子,他決定與石如水共度一生後偶爾也會耐著性子哄他幾句,逼迫自己溫柔一點兒,但絕對到不了奴顏媚骨寵人的地步,尤其,這種忍讓根本就堅持不了二十四個小時,他就又按耐不住的躁動起來,干點讓自己爽的懲罰。

而接下來,他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一定要讓石如水看到他為他的改變,一定要讓石如水知道,他是愛他的。

什么都可以為他。

一夜,高天都在輕輕撫觸著石如水窄小卻又不失圓潤的肩頭,一會兒想著怎么哄人,一會兒暢想未來,一會兒又患得患失的擔憂石如水會不會已經心中埋下心結,這輩子再難對他敞開心扉。

有點像個多愁善感的女人。

呸,誰說多愁善感是女人的專利!它也是大佬的專利!

石如水頭部受傷,又夢勞魂思了一夜,極累。

或許又加上寧玉碎不瓦全的意念,他依舊睡得極沉,躲在別人無法觸及的屬於自己的小世界。

貝貝昨夜八點多就睡著了,一夜好眠,第二天清晨六點就醒了,安靜的循著晨光巴巴的望著熟睡的石如水,小嘴委屈的一撅一撅的。

七點半的時候,貝貝肚子咕嚕了幾聲,小家伙把手指伸進嘴巴里,輕咬。

餓了。

躺在石如水身後半支起身子的高天摸摸貝貝的小臉輕問:「寶寶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