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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見的是我娘親,這不還在里面敘話呢。我只是進去認個臉,你別這么陰陽怪氣的。」

說著伸手去擋陶千雲往嘴邊遞的酒,嘴里說著:「你腿傷還未痊愈,神醫今日才給你開的忌口,不能喝這么多酒。」

陶千雲不理她,自己喝自己的,手法極快地避開了慕梓的阻撓,端著酒杯穩穩當當的把它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慕梓越發氣了,可偏偏的確理虧,沒有再嘮叨,干脆的跪坐在陶千雲身邊,皺緊了眉前傾著身子去攔。

結果兩人一推一攔,裝得滿當當的酒杯歪了歪,一不小心就全潑在了慕梓身上。

陶千雲呆了呆,怕慕梓這下真的氣壞去,回頭想要安慰,結果眼睛都挪不開了。春衫輕薄,少女曼妙玲瓏的曲線就這么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她的面前,這一點讓陶千雲後知後覺地再一次想起,自己的小姑娘已經長得這么大了。

也沒時間多想,陶千雲把酒杯往旁邊一放,脫下外衫直接罩在了慕梓身上,站起來抓住慕梓的手,說:「對不住,我帶你去更衣。」

方才陶千雲的目光太過直率,慕梓羞得滿臉通紅,局促的說:「丫鬟帶了換用的,請個人去取便是。」

「行。」陶千雲把旁邊伺候的丫鬟叫過來,取了換的衣裳後,依舊牽著慕梓的手,跟在宮女的後面去旁邊的暖閣更衣。

慕梓本還輕輕掙扎了一下,可陶千雲手上什么力氣?牢牢地握著慕梓的手,慕梓試了試,便沒有再徒勞掙扎。

她埋頭由陶千雲牽著,輕聲問:「我隨宮女更衣便是,你過來又做什么?」

陶千雲聲音硬邦邦的,雖然心里想的東西不太對勁,面上還是一副道貌岸然,說:「罪魁禍首,自當同去謝罪。」

慕梓沒接話,好不容易到了旁邊的暖閣門口,陶千雲松開她的手,突然聽見她低著頭說:「罪魁禍首說得不錯……都是你的錯。」

陶千雲抱著莫名其妙被甩的鍋,不是很懂。琢磨了一下,抬腳也跟著走了進去,站在更衣的屏風外,盯著屏風發呆。

旁邊站著的宮女只覺得奇怪,上前問:「陶小將軍可是喝醉了?御膳房備了醒酒湯,奴婢為您要一份可好?」

陶千雲把目光從屏風後的身影處挪開,搖頭:「不用。」

她聽見屏風背後宮女正笑著同慕梓說話:「慕姑娘未卜先知么,竟然提前備了一套衣裳。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那些姑娘什么也沒准備,丟足了臉還得提前回家,還是慕姑娘聰明。」

慕梓語氣有些無奈:「以前發生過,平時就常備著了些,也沒想到有今天。」

宮女又笑著恭維了幾句,混在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中,好不容易才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回去的路也是由宮女領著的,陶千雲突然鬼使神差地喊了停。

「今日酒喝多了一些,想在這院子里散步醒醒酒,不知可否?」

宮女想了想,這位是今日宴會的主角,這院子平時也是招待宴請的,說可以。

陶千雲便伸手接過宮女手中的宮燈,另一手輕輕拉住慕梓,說:「既然如此,本將與慕姑娘在園中走走,你先回去吧,我記得路。」

好歹是在外征伐過的將軍,放出了些威嚴氣勢,讓小宮女忙不迭的說好跑了。

陶千雲起氣勢,又沉默了起來,拉著慕梓在園里慢悠悠的走著。

宮燈鵝黃色的光芒在前方晃悠著照明,園中花影稀疏,夜色彌漫,燈光雖然明亮,卻由於拿的人無意的擺動,在小路左右輕柔的晃盪,搖曳得氣氛溫柔如水,一片靜謐,仿佛就此延伸到了地久天長。

慕梓難得沒有作聲反抗,直到第三次走過池塘,才出聲問:「表姐酒可醒了?」

就好像剛才一言不發,完全只是考慮對方的醉酒狀態一般。

陶千雲握著她的手下意識的緊,慕梓不太舒服,推了推陶千雲,說:「表姐別這么用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