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說：「可……可能你們理解的『包養』和我所說的『包養』,有一定的出入。」

慕梓擺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沈映飛快地組織語言：「就是，你資料里面寫的那種『包養』，已經是過時的舊時代的定義了,可能是這方面的信息太少，你們研究人員沒有給你及時更新。你也知道,現在明星里仿真機器人越來越多,包養的定義也更新換代。現在最准確的包養的意思,其實更接近於『陪伴』，嗯，陪伴，你應該知道陪伴的意思吧？」

「知道的。」慕梓乖順地點點頭。

「所以我們之間不需要那么親近，最好不要有超過朋友的接觸保持在朋友的距離就行了,」說出這番話，沈映莫名覺得心里不太得勁，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帶上了商量的口吻，「你看，成嗎？」

慕梓癟癟嘴，說：「好的，都聽阿映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不太高興。但沈映狠狠心，沒有理會。如果現在心軟了，以後慕梓變本加厲，還要和自己做更咳咳的事情，到那時，肯定有自己後悔的。

慕梓聲音都蔫了下去，就在沈映轉身准備走開的時候，突然出聲：「阿映……」

沈映心尖兒顫了顫，她該說不愧是開發出來專門為了唱歌的機器人嗎？如果她剛才用這個聲音求自己，自己保准魂都心疼飛了，她說什么都會答應。

掐了一下自己的指尖，沈映維持著正常的聲線，問：「嗯？」

慕梓軟趴趴地說：「可是朋友的距離，是什么朋友呢？」

沈映回過頭，看見慕梓用手給她比劃距離，從雙臂大大的張開，一直到十指相扣：「朋友也分好幾種的，有只能一起喝酒吃肉的酒肉朋友，有平常的普通朋友，有彼此交心的知己朋友，還有……」

慕梓雙手十指交扣，看著沈映，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樣子了：「還有那種，只有一個，會陪伴一生的朋友。」

沈映心里咯噔一聲。

慕梓似乎想要靠近一步，又因為方才沈映的警告而有所忌憚，猶猶豫豫的點了點腳尖，咬著唇，巴巴地問沈映：「阿映想讓我做哪種朋友呢？」

「……」看慕梓這樣子，估計想、想讓自己說是最後那種朋友吧。

不成不成。沈映心底的小人瘋狂搖頭，摸了摸鼻頭，別開視線，看著廚房那邊，搪塞著說：「就、就從普通朋友做起吧。」

慕梓表情瞬間垮了下去，像一只被拋棄的小奶貓，皺著臉，聲音甚至要哭不哭的：「阿映會讓普通朋友這么住到家里來嗎？」

啊啊，天啊。

沈映覺得自己要瘋了。理智告訴她，要堅守底線，不能向任何可愛勢力臣服，可是滿身心都在捧臉尖叫對自己說，啊啊啊答應她吧！

妥協道：「畢竟我們剛認識不久，你可以……嗯，朝著更深的層次努力。」

語氣還是太僵硬，沈映深吸一口氣，主動去安撫小奶貓，伸手搭在慕梓頭頂，揉了揉，瞬間自己被俘獲：「你、你別多想，其實我真的挺喜歡你的，就是不想、不想我們之間的關系被太早的固定……你說是不是？」

「這樣嗎？」慕梓沒有掙脫沈映擼毛的手，從沈映的手底探頭出來，眼神發光地看著沈映，「啊，我明白了。阿映其實是不想和我做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對嗎？阿映想和我慢慢發展成……發展成那種陪伴一生的朋友，對不對？」

小歌姬還有些臉紅，說完那句話，慢騰騰地低下頭去，不敢再看沈映了。

那模樣，不勝嬌羞。

「……」總覺得再和她說下去，會說破一些很奇怪的東西。

沈映默默回手，干咳一聲，開始轉移話題：「也不能這么說，如果能真的做成好朋友，那就再好不過了……咦，天都黑了，我們也別在這兒柱著了吧，你……要洗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