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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幾乎已經放棄掙扎了。

她皺著眉,對秘書說：「你在胡說些什么東西？真實的心意？想念？需要我批假送你去醫院看看嗎？」

秘書一愣：「不……不用。」

秘書跟了凌夜很多年了,辦事利落,忠誠不二,和凌夜配合默契，關系也很是親近。

就算是凌夜上輩子一意孤行地主戰的時候,秘書的態度也一直都是信任和理解的。甚至主動跟隨凌夜去往前線就連凌夜戰死之時，她都緊跟在凌夜身邊。

意思意思訓斥一下,凌夜也狠不下心揪著這么個小事多說：「以後不要擅自做主張,出去吧。」

秘書聽了這話和態度,方才的誠惶誠恐又下去了。正如凌夜了解她，她也十分了解凌夜。這是完全沒有生氣的表現。

沒有生氣的意思是,凌夜其實並不反感自己的這個舉動？只是表面上不輕不重地訓斥一下？

秘書了然。都怪自己剛才說話太過魯莽直接,沒有考慮到當事人就在面前坐著。中將大人這么多年來都沒有過感情經歷，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難害羞。

思及此,秘書裝作誠惶誠恐的模樣，鞠了一大躬,道：「您放心,我下次一定改過。」

說完,抬頭給凌夜遞了一個眼神，壓著嘴角的笑容，退了出去。

凌夜：……等等，什么下次？

總覺得秘書這個表現很是奇怪，仿佛對自己多有誤會。但又想不清楚這中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她靠在椅背上,撐著手肘，手指在太陽穴上慢慢按壓著，有些頭疼地說：「你聽見了吧？是秘書自主主張把你叫過來的，下次不會了。」

慕梓聳聳肩：「成，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最好，我們也不用再見面了。」

眼看著慕梓沒有一絲留戀和猶豫地站了起來，就要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凌夜腦子里咔噠一聲，突然想到昨晚糾結自己很久的事情，挽留脫口而出：「等等。」

慕梓施施然轉身，看向凌夜：「中將大人？」

臉上是讓凌夜更加頭疼的『我就知道』的表情。

凌夜只覺得自己眉頭都忍不住跳了跳，說道：「還有一件事，我需要和你解釋清楚……」

慕梓冷漠地笑：「嗯？」

凌夜：「其實我對你並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昨天和今天，都是你誤會了。唔，我是直的，而且已經有了喜歡的男性。」

慕梓點頭：「我知道。」

凌夜微愣，知道？

抬起頭和慕梓對視，好吧，就差冷笑了。擺明的不信自己說的任何一句話。

凌夜和對方這么雙目對視了十秒，想起來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招招手：「不信？你過來。」

慕梓顯得有些戒備：「做什么？」

凌夜笑，把主動權放在了自己的手上，推開椅子站起來，走到寬大的辦公桌旁邊，靠著桌緣：「你怕什么？秘書就在外面，這個辦公室也不隔音。我何至於在這里對你做什么事？」

慕梓：「秘書不也是你的人？」

凌夜：「如果你要這么說，這整個大樓都是我的人，我要是對你有不正當的心思，你能出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