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繼續夾了一些到自己的碗里。

期間半抬起視線，無意間便和凌夜專注的目光對上，慕梓很明顯地被嚇了一下，遲疑道：「您……不吃了？」

凌夜把杯子放下，舔了一圈潤濕的下唇，說：「吃得有些渴了，潤潤喉。」

慕梓了然地點了點頭，稍作猶豫，有些拘謹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行為：「這道菜很好吃……我看您沒有動過筷子，是不喜歡么？」

作為一個卧底間諜，在和敵方長官用餐時，只知道整天防色狼一樣地防自己，卻不知道對敵方沒有動過的菜加幾分警惕。

凌夜皺眉，小聲嘆了一口氣：「沒有。」

還是拿起了筷子，吃了一點。慕梓的口味很好，這道菜可以稱上是這一桌子中最好吃的那一樣了。

灼人的視線終於挪開，慕梓放松下來，繼續吃飯。

沒多久就吃了個飽，蟲族的食量很大，到了慕梓這里沒有很大變化，她自己偷偷估計了一下，差不多吃了凌夜吃的兩倍。

特別是中間那一道最好吃的菜，幾乎被慕梓吃了個干凈。

她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輕輕呼出一口氣：「很好吃。」

凌夜早就吃完了，稍稍額首，說：「喜歡就好。」

凝重而又灼熱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慕梓身上，讓慕梓還沒因為吃飽而顯現的笑容，立馬一僵。

半晌扯了扯嘴角，慕梓說：「……那，我來結賬吧？」

慕梓說著就想要站起來，借故躲開這個目光，最好再出去透透氣……這個包間莫名其妙的，越來越熱了。

誰知道凌夜也跟著站了起來。

慕梓眯起眼，回頭道：「我出去結賬……」

「……好。」凌夜的心，已經黑沉沉地跌入谷底了。

剛才因為對方沒有什么特別反映的欣喜徹底消失不見。

慕梓站起來還沒過兩秒，臉上就泛起了十分明顯的坨紅，眯起來的雙眼，雖說是為了表達嚴肅的意思，卻顯得極為迷離。

這是很明顯的發熱前兆。

所以凌夜才會跟著站起來，她一邊說好，一邊繼續往前走，站在了慕梓的身邊。

低下頭，中將聲音冰涼：「你是否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慕梓挑了挑眉，動作慢騰騰地，好不自知地想了好一會兒，裸露在外的肌膚也越來越紅。

最後說出來的話細小如蚊嚀：「包間……好像有些悶？」

凌夜垂在腿側的手慢慢地緊握成了一個拳頭，力氣之大，甚至在手背綳出了幾道青筋。

她緩緩道：「除此之外呢？」

慕梓唔了一聲，卻沒有再回答，張了張唇，就連嘴唇也被燙得鮮艷欲滴，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緋紅玫瑰，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或許也是想說什么的，只是米諾草效果來得太過於迅疾，導致話到嘴邊，已經失去了說出口的能力。

身子不受控地晃了晃，隨即就要倒下去。

凌夜眼疾手快，兩手迅速掐著慕梓的腰把她穩住，可誰知，慕梓的整個身體都仿佛軟了一般，凌夜雙手觸碰到的腰側，不僅發著燙，還柔軟得一塌糊塗，好似沒有骨頭一樣。

堪堪又要朝另一邊倒下去。凌夜無法，索性彎腰，雙手穿過慕梓的腋下，在她的背後交叉，將慕梓整個人貼在自己的胸前，架了起來。

是、是真的軟。

又軟又燙，緊緊貼著凌夜，就好像要灼燒干凈凌夜身前的所有衣物，化成一灘水，融入凌夜的身體中一樣。

凌夜忍不住嘶了一聲。

她半拖半抱地讓慕梓靠在旁邊的椅子上，直接用通訊儀連接上了餐廳的網絡，一秒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