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臣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駱陽,駱翊根本不想住在這。
沒有駱陽,他們之間那微薄的兄弟感情,怕是什么都不算。
駱臣自嘲一笑,頭疼欲裂,正准備上去休息,大門外一聲急促的剎車聲響起,兩人相視一望,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安與焦慮。
下一順,門被踹開,容與綳著一張臉,聲音無一不彰顯著他的緊張。
「他看了那本日記,一直昏迷不醒。」
路上時候,駱陽還時不時難受得嗚咽幾句,但如今,已經是完全陷入昏迷,軟軟的趴在容與懷里,什么動靜也沒有。
駱臣眸瞳猛地縮,心跳加速,他明白容與說這話的意思,一把將他從容與懷里接過,二話不說,轉身就朝樓上走去。
從容與一進門,駱翊的目光就沒有從駱陽的身上移開過,可是當駱臣將駱陽抱上了樓,他也只是傻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仰著頭看二樓方向,眼神都呆滯了。
「你為什么不上去?」容與問他。
駱翊明顯有些低落,他低聲喃喃,「我也想他需要我,可是……他有駱臣就夠了。」
第9章第九條尾巴
容與這是第二次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覺,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等到駱臣從樓上下來時,屋外天色早已黑了,駱臣整個人臉色慘白,虛弱得似乎連路都走不穩了。
「怎么樣了?」
「沒事了,」駱臣站穩了腳跟,「睡一覺就好了,別打擾他。」
登時,三個人松了口氣。
駱臣眯眼望著容與,「日記本你還沒燒掉?」
知道了駱陽轉危為安的消息,容與卸下了擔憂的神色,那個一向被人說是冷漠無情的局長在駱臣面前顯露了他最為冷漠的一面。
「那是他的東西,我沒有權力替他做決定。」
駱臣低聲自嘲輕笑了一聲,但似乎臉色越來越白了。
房間內,短短時間內可以說是經歷了生死的小家伙,現在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小小的一團,不過成人手掌大小,捧在手心里軟軟的,真想把這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小東西十八年來向來無憂無慮,要星星從不給月亮,旁人都說駱家的二少爺囂張跋扈不可一世,讓駱家人多管管。
駱臣從不將這些話放在心里,他們駱家的人,怎么活怎么寵,關外人什么事。
是以,駱陽十八年來順風順水,心想事成,無憂無慮。
駱陽這一覺似乎睡了許久,一覺睡醒,腦子一片混沌,眼神半響還毫無焦距。
他怔怔的望著眼前的房間,熟悉的擺設橫陳於眼前,霎時間回神,眸瞳猛然一縮,一爪子拍在自己臉上。
嘶好痛!
駱陽用爪子揉著肉鼓鼓的臉頰,他不是在做夢!
他真的回家了!
可是……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他睡了一覺就回家了?
毛茸茸的小腦袋四處張望,圓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轉悠,這房間是他的房間。
真的是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