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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語音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魏西沉像是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氣,一瞬間的絕望從眼底溢出來。

可是下一刻他突然爬起來,跌跌撞撞往門邊跑。

不要走……不要走,你怎么可以走。我們說好的……我那么愛你。

魏芸芸笑眯眯地看著,看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跑到門邊就堅持不住倒了下去,然後他竟然執著到爬也要往外走。

這可比魏梵有趣多了。

但是他注定走不出這里。門外可守著好多人呢。

~

對陶苒來說,20xx年的夏天,無疑是人生中一場難以醒過來的噩夢。

程秀娟把她響起來的手機從別墅扔了下去,然後木著臉往她手上塞了一把水果刀:「現在和我去f國,或者你用刀子捅死我。」

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程秀娟就已經握住她的手,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陶苒像被燙到一樣:「媽,出什么事了?我不能走,我們說好要去看魏西沉的。還有爸爸他……」

「你給我閉嘴,不許再提魏西沉!」程秀娟嘶吼道,「今天開始,你就和他分手,再也不要提他!你跟我走!」

陶苒甩開她的手:「不要,媽。我要去找魏西沉,他是不是出事了?」

程秀娟用一種很悲哀的眼神看著她:「不,他不會出事。但是你如果不走,我們全家都得死在這里。」

後來的記憶好像越來越模糊,她只記得她被程秀娟拖上飛機,還一直在哭:「媽,我求求你,你讓我給魏西沉打個電話。至少讓我最後聽一聽他的聲音。」

她終於明白了喬靜妙當年的感受,痛入骨髓,痛徹心扉。

她好想看他,擁抱他,親吻他。她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他捂了好多年,已經軟成了一汪水。她終於會痛,會舍不得,會難受得想死去。她不要和他分手。

程秀娟睜大的眼睛里,淚也一直在流。她終究沒有把手機遞給陶苒。

陶苒一直哭,那淚水仿佛擦都擦不完。程秀娟帶她將近十八年,從她呱呱墜地,到今天,她從來沒有哭得這么傷心。

她小時候摔斷了一條腿沒有這么哭,被奶奶打的時候也睜大眼睛不哭。她知道自己女兒生來少了一竅,缺一點去愛人的勇氣和情思。可是現在卻像是有人生生在她心口剜了一塊肉,她哭得撕心裂肺,竭嘶底里。

到了最後,陶苒只會說反反復復說三個字:「魏西沉……魏西沉。」

程秀娟閉上眼睛,飛機窗口外厚厚的雲層仿佛永遠也渡不盡。

不要喊了,陶苒你不要喊了。

你的生命里,再也不會有魏西沉了。

她們終究最後也沒等到陶洪波。

這一年的九月,程秀娟刷到新聞的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冷靜得過分了,新聞上說,正式宣布陶氏公司破產。而陶洪波因為犯故意殺人罪,被檢察院提起訴訟,在一審期間已經自殺死了。

新聞下面鋪天蓋地都是罵聲,歡欣鼓舞慶祝殺人犯陶洪波的死亡。

程秀娟盯著那條新聞看了很久,最後去了陶苒的卧室。

女兒病得很重,往日白嫩嫩的小臉迅速消瘦下去,她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終於不再整天喊著魏西沉。程秀娟把手機遞給她:「到底是愛你的爸爸,朝著東方給他磕個頭。」

陶苒眼里空盪盪的,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她起床爬起來,對著太陽升起的方向,給陶洪波磕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