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沉彎了彎唇,沒有說話。
沒人摸得清他的心思,陶苒已經喝醉了,她感覺周圍都是星星在冒,她拼著最後的理智,死死往魏西沉懷里湊。
不讓暗處的手摸到她。
他伸出手指,抵在她胸口上方,把她往外推。
陶苒是真的醉了,撲過去抱住他的腰:「魏西沉,我難受。」這語調一聽就是撒嬌。
包間里的人半數聽得身子都酥了。
而魏西沉冷著語調說:「滾開。」
她似乎迷茫了一瞬,有點委屈,自己坐直了。手也慢慢松開。
剛剛說要追她的男人立馬就笑著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哪里難受?」
她眼睛一眨,不知道怎么的,眼淚就掉下來了:「心里難受。」
男人臉上的笑加深,眼神在她胸口瞥了眼。
下一刻,在包間所有人都心笙搖曳的時候,男人手上一痛,臉上挨了一拳,陶苒身子一輕,被魏西沉抱在了懷里往外走。
包間里的人面面相覷,只有還在地上躺著的人,握住快斷了的腕骨,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夜晚的風冷涼,她在他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把她扔車子里面,就在一旁冷眼瞧著。
不去哄,也不去安慰。
但其實陶苒不需要安慰,她就是喝醉了,在發酒瘋。她沒覺得委屈,比起陶家加在魏西沉身上的,她一點都不敢委屈,但是心會痛啊。
會痛得無法呼吸,會瑟縮到難以跳動。
她哭累了,腦子里還是一團漿糊,都不太分得清這個魏西沉是哪個魏西沉,是夢里那個滿眼情意的小哥哥?還是說她臭的魏大總裁。
她委屈巴巴地就往他身上爬。
他譏嘲的表情最近出現得尤為頻繁。
他心想,看她發騷犯賤仿佛更讓人心情愉快,她忘了自己還穿著禮服,以為他是坐車來舊區來看自己的小少年。
她岔開雙腿坐他腿上,臉上帶上了點天真:「我想喝檸檬水。」親昵且撒嬌的語氣。
他沒動,看她裙擺滑到了大腿根。
他像長出了犄角的惡魔,雙手扶住她的腰,把她的裙子往下扯。「沒有。」她想要什么都不會有。曾經他恨不得捧給她全世界,把她當成珍寶,可是她把他當傻瓜。如今什么都不會有了。
她裙子被他扯落了一大半,撕拉一聲響,應該是扯壞了,松松垮垮往下滑。
他不閃不避地盯著,曾經珍惜,如今好像沒什么可值得珍惜的,他就算看著她的……也不會有反應……
可是就他媽還不到一分鍾,他感受著醒過來的某處,神情猙獰一把把她推開。
他沒有控制力道,她的頭撞在車窗上面,好大一聲響。
劇烈的疼痛傳過來,她懵了一瞬,懵懵懂懂也知道怕他,甚至哭都不敢哭。
魏西沉表情一僵,伸手去拉她。
她的酒總算醒了一點,知道他不是什么愛她的小哥哥。避開他的手,自己爬起來,衣服掉在了腰間,她忍著頭上快撕裂的痛,背過身子往上扯。
他又看見了她背上的花瓣胎記,當年他在小巷里,含著愛與欲的一吻,輕輕落在上面,那時她的手握住他的心臟,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他是真的想過和她過一輩子的。
可是她並不在意他的真心,她只一味地踐踏,說不要就不要了。
不,她甚至說都懶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