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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不餓,謝謝你。」她看看天色,「如果你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你在這里不太好。」她倒沒有絕望什么的,人能承受的,遠遠比自己想象的厲害。

不管是巨額欠款,還是程秀娟的死,都不會壓垮她。

這就是人生,也是現實。

逝者不可追,活著的總得好好活。這應該也是程秀娟最大的願望。

陶苒覺得她得保護好自己。在心上壘砌高高的城牆,誰都不會再傷害她了。反正她現在什么都沒了。

反正她一開始也是沒有心的,現在不過是回到最初。

魏西沉突然握住她的手:「你恨我是不是,討厭我是不是,我錯了,是我不好,我可以改,你想怎么懲罰我都可以。你不要趕我走,不要不理我。」

她的手又暖又軟,他的手卻像是結了冰一般的冷。她覺得有點好笑,就真的笑出來了:「不恨你還不好么?有什么好糾纏的呢?」

他的手握得更緊,她有種他要把自己融進骨血的錯覺。

陶苒把手抽出來,指了指門外:「我對你客氣,但是不是讓你肆意妄為,再對我動手動腳,我會報警的。現在請你離開。」

他聲音喑啞:「換一個條件好不好,我什么都聽你的。」

「不好,我沒什么想要的,你不出現就是最好了。」她分外平靜,「不是每次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不欠你什么了。」

骨血都在戰栗。

他甚至不敢看她此刻臉上的平靜,「那我去外面,你有什么需要,隨時叫我。」

她把那張臉關在門外,縮在沙發上發呆。

然後拿出手機,搜尋火化和殯儀館的信息,到底程秀娟的後事她還是得處理。以前不願面對,也就從來未想過准備,如今匆匆忙忙。

秋雨細如絲,卻一直停不了。陶苒只在客廳留了一盞燈。她知道一門之外,他就守在那里。

她靠在沙發上,闔上眼。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打開門,門口的人一下就抬起了頭。陶苒沒有看他,徑自往外走,走到樓梯口,才看到坐在那里抽煙的聞凱。

聞凱看了眼魏西沉蒼白的臉色,心中也是頭疼:「陶苒,節哀。」

陶苒點點頭,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她回憶了一整晚程秀娟說的她小時候調皮那些話,覺得好像是已經過去了幾輩子的事情。

這個世界,向來只有被人寵愛的人,才有調皮任性的資格。

陶苒去了醫院,程秀娟已經不在了。方可也換了一聲黑色的裙子,走上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苒,別太難過,程阿姨不希望你這樣。」

陶苒輕輕嗯了一聲。

方可繼續道:「你母親被……嗯,總之有殯儀館在料理了,你要去最後看看她嗎?」

「好。」

方可沒有把魏西沉三個字說出口。

她氣得很。覺得魏西沉不受點罪,簡直苦了陶苒。他們趕過去的時候,果然看到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魏西沉。

陶苒目不斜視往里走。

時間仿佛過得格外漫長,她前不久還撫摸她頭發的母親,如今已經變成她懷里的一捧骨灰。

本來一切就是魏西沉在料理。雖然誰都沒有告訴過陶苒,但她還是去說了一聲謝:「我會把錢還給你的。」

魏西沉被那幾個字刺痛:「我不要你的錢。」

方可冷冷勾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