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深深的嘆了口氣:「去雲水閣將兩位嬤嬤叫來。」
雲水閣。
江心柔躺在床上,嬤嬤剛為她上了葯,傷得不輕,屁股上的肉都爛了一小片,她的心情極為不好。
「真不會留疤嗎?」她憂心忡忡。
全嬤嬤道:「不會,老夫人說這是宮中賞的葯。」
江心柔還是擔心:「萬一留了疤怎么辦?」
全嬤嬤不知是第幾次勸了:「不會留疤了,就算留了,那疤在後面,衣裳一擋就什么都瞧不見了。」
江心柔搖頭:「可晚上脫了衣裳就能看到啊,等我成了親,總得進洞房的吧。」
全嬤嬤沉默下來。
她略略看了江心柔一眼,這位姑娘說的話可真大膽。
江心柔碰了碰自個後面受傷的地方,一碰就痛,她對全嬤嬤道:「過會等葯干了,再上一遍。」
全嬤嬤耐心說道:「姑娘,這葯上說了,一天擦三次,您這都擦了五次了,會不會不太好。」
江心柔不聽:「擦得多好得快。」
全嬤嬤心累得很,她是真有些後悔了,這兩天她覺得自己的耐性比在宮中時還強了幾分,都是給這位江姑娘磨的。
正在這時,魏嬤嬤走了進來,對江心柔福了福身,轉頭全嬤嬤說道:「老夫人請咱們過去。」
全嬤嬤道:「那走吧。」巴不得馬上走呢,省得江姑娘又問東問西。
那話也不知聽了多少遍。
兩位嬤嬤剛走到門口,江心柔轉著頭看她們,「姑姑喚你們去做什么?」她也想去,可這屁股一動就疼。
魏嬤嬤溫和道:「不知,只說讓我們先去一趟。」
江心柔道:「有事記得回來跟我說,畢竟你們現在是我的人。」
「知道了,江姑娘。」兩位嬤嬤退了下去。
出了門。
魏嬤嬤忍不住低聲說道:「這位江姑娘性子沖動,夏家公子心機深沉,我想將,將這幾年教完,便回鄉。」
全嬤嬤語氣無奈,壓低聲音:「誰說不是呢,這樣的性子,年紀又這般大,不好教啊。」若是下重手,說不定可以掰一掰。可眼下這情況,哪里下得了重手,再說,江姑娘受不一點疼,瞧瞧這,不過挨了幾板子,就像是要死了似的。
之後,兩人再沒說話了,一路安靜的去了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