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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是任家女眷去見太後的,當時,任家人是趁著安寧郡主出門時去的,本想瞞著安寧郡主。

可沒想到,安寧郡主到底是得到了消息,在任家夫人進宮後,硬是跟著去了。

侍衛攔著不讓時,安寧郡主又發狂了,後來傳到太後耳里,到底是讓安寧公主進去了,這事,是發生在二皇子跟三皇子在養心殿跪到太後跟前的前一天。

安寧郡主到的時候,任家夫人正跪在太後跟前哭,「太後娘娘,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我那兒子就是生生被郡主逼死的,你也知道,安寧郡主至於無子,大夫也看過,生不了,我那可憐的兒子好不容易在外頭有了一個後,本來是好事,可安寧郡主知道了,不僅逼死了我兒,還將我兒那僅存的一點骨血給殺了,安寧郡主手狠手辣,手上不知有多少人命……」

任夫人越說越傷心,哭得更厲害:「太後娘娘,安寧郡主這樣也就算了,可她近日越來越過分,恨不得將我們任家人都捏死,我家老太太這么大的年紀,還有受郡主的氣,前日都病了,太夫說是氣狠了,您說說,安寧郡主將家里攪得雞犬不寧,這日子可怎么過啊……」

太後聽得眉頭直跳。

安寧的這些行為確實不好,可任家若休了妻,安寧以後往哪去?

本就不是太後的親女兒,自安寧郡主出嫁後,太後早就不怎么管寧安郡主了,再說了,皇上一睡不起,成王爺又落崖不知所蹤,太後擔心兩個親兒子都來不及,哪還有空管任家跟安寧郡主的事。

這事,以後再說吧。

太後本想安撫任家夫人幾句,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安寧郡主闖進來了,不知是不是安寧郡主這些年在外對過得太順風順水了,誰都讓著她,以至於安寧郡主聽到任家夫人的話後,指著任家夫人一頓罵,還是當著太後的面。

任家夫人險些氣得暈過去。

太後的臉上更是掛不住,「安寧,夠了,你給哀家閉嘴。」

任家夫人哭道:「太後娘娘,這樣的媳婦我們任家實在是要不起……」

安寧郡主忍不住反駁道:「當誰稀罕你們任家似的,一個破落戶,任新平除了空有一張皮囊,還有什么?連兒子都生不出……」

任家夫人怒瞪著安寧郡主:「新平的兒子就是被你害的!生不出兒子的是你!」

安寧郡主抬抬頭,一臉不屑:「兒子?誰說是兒子的?明明就是個丫頭片子,還當我不知道,以為冒險小丫環我就知道了,哼,我還就奇怪了,若真有兒子,本郡主怎么可能找不到人,說到底,是那賤人跟那老貨在騙我,非要將丫頭說成兒子。」

說到這,安寧郡主一陣得意,「他們那郡蠢貨以為騙得了我,哼,當我是誰,我到底還是將那個小丫頭給找著,本郡主一問,那小丫頭什么都招了,果真本郡主沒猜錯,那小丫頭,就是那個鶯兒,就是那個賤人生的,可不是什么兒子!任新平被那賤人哄了!」

安寧郡主信誓旦旦的說道。

她嘴里的鶯兒,就是在相國寺與崔榮華失散的劉鶯兒,劉鶯兒因為楊嬤嬤的命案,怕被追究,悄悄的離開了崔榮華,誰知,前腳剛走,後腳就被安寧郡主的人給抓住了。

而且,安寧郡主非逼著劉鶯兒承認自己是百合跟任新平的女兒,劉鶯兒開始自然不肯承後,後來轉念一想,她沾上了命案,又沒處可去,也沒有比這再壞的了。於是,在安寧郡主第三遍問後,劉鶯兒就承認了!

安寧郡主覺得自己猜對了,很滿意,也很得意。

這會,她禁不住將自己的成果秀了出來。

任家夫人聽到安寧郡主的話,連抹淚都忘了,生的是個丫頭?任家夫人愣了一會,雖然有些失望,可轉念一想,有姑娘總比沒有好。

任家夫人問:「那孩子在哪?」

安寧郡主道:「在哪,又與你有什么關系,你任家不是要休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