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病病總得吃葯才能好,難道不開葯嗎?」
崔忘憂耳朵豎得尖尖的。
難怪她說下身不太舒服,總是發癢,原來是婦人症。可這等私密事她自然不能承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多丟臉啊。
可這葯,她又想要。
崔老夫人聽了喻大夫的話,便道:「那還是先將葯開了。」說著,又一個欲蓋彌彰說了一句,「這葯喝了總歸是好的。」然後,她叫了崔忘憂身邊的如意,「你,跟著喻大夫,等會拿了葯,記得回去熬給你家小姐喝。」
「是。」如意低頭應道。
崔忘憂聽了,松了口氣。
如意隨喻大夫去拿葯了,崔忘憂本想找崔老夫人問一問自己的親事的,可這會卻不想在這屋里呆了。要是崔老夫人問起來,她怎么解釋這婦人症之事?
「祖母,我身子不太舒服,還是先回去了。」崔忘憂留下一句,便匆匆走了,生怕崔老夫人拉住她問東問西似的。
「好生歇著,若是缺了什么,只管讓畫眉過來取。」崔老夫人笑著說道。
「謝謝祖母。」崔忘憂已經走出了幾步,可到底還是聽到了這話,回頭福了福身,謝了一句。
直到崔忘憂的徹底走遠,崔老夫人臉上的笑這才冷了下來。
婦人症?
崔老夫人垂著眼皮,縱然崔忘憂身上流的是皇上的血,可這品性還是不敢恭維,絕對不能讓這崔忘憂與崔家子孫有任何姻緣上的牽扯!
到底該說門什么親事呢,真讓人頭疼。
墨居。
崔時仁給自己倒了茶,剛喝了一口,崔榮華就催起來了,「大哥,你到是說啊。」
崔時仁看了看緊閉的門窗,放下茶水,笑著說道:「這有什么可說的。」
「大哥,你怎么會在外面那么久?祖父不是就讓你送了封信嗎?」崔榮華問,「連回京後你都不回家,你去了哪?」
崔時仁道:「是送信,可路上出了些意外,耽誤了幾天。你說回京後,去了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你猜猜看。」
「我猜不到的地方?」崔榮華仔細想著。
「北街?」
「不是。」
「私塾?」
「我猜不到。」崔榮華道,「大哥以前不是想去這些地方嗎?」
崔時仁見崔榮華實在猜不出,這才道,「我是從相國寺回來的。」
崔榮華一臉黑線,「大哥,你一直在寺里?」
「不,之前一直在成王府。」崔時仁說道。
「成王府?」崔榮華眼睛都睜大了,「我上次去成王府怎么沒看到大哥?大哥你怎么會去成王府?」
「事情是這樣的。」崔時仁將自己回京後遇到成王爺的事說了一遍,因為兄妹兩閑著無事,崔時仁不就說得詳細了些,這一說,就說了足足大半個時辰。
崔時仁邊說邊喝著茶,還是渴,又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