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個年紀還沒定親的本就稀罕,不怪那些姑娘盯上。
東院。
「時仁,你跟娘說實話,這些年可有心儀的姑娘?」崔大太太問。
「娘,沒有。」
「你都十八了,怎么可能沒有一個心儀的姑娘?」崔大太太低聲問,「是不是不能定親,人家姑娘嫁人了?」
崔時仁哭笑不得,「娘,我沒有心儀的姑娘,你怎么會這么想?」
然後又問,「娘,還是誰跟你說了什么?」
「沒有,娘猜的。」崔大太太慢慢說道,「別人家的孩子這個年紀都當爹了,也就是你,不能近女色,娘是怕……」
崔時仁道,「娘,您想多了,您覺得,孩兒像是那種會與人私定終究的人嗎。」
崔大太太啞然。
雖然知道兒子是什么樣的性子,可畢竟這些年孩子都不在她身邊,她除了幾年見一面,加上書信來往,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兒子沒養在身邊,是她最大的遺憾。
這次回來,崔大太太是想補償兒子的,可剛才在王家那傅玲的事在崔大太太心里敲了警鍾,這京中也有世家嫡子看上小門小戶之女還非娶不可的,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她生怕自個兒子中了那些女子的小招術。
這次,她除了關心兒子,還會跟兒子講一些怎么看清女子的性情。
「時仁,你可記著,哭哭啼啼的女子不一定是受了委屈,這看人不光要看樣貌,性子,還要看當時發生了什么事。」崔大太太細細說著。「你看,像那雲將軍家,只聽外人說那雲家的姑娘性格暴烈,總是欺負人,可你想想,她們欺負過誰了?」
崔時仁還真聽進去了。
又聽崔大太太道,「你看那文大人家,誰不贊文家主母賢惠大方,文家當家夫人的姑娘出閣前是什么名聲,出閣後又是什么名聲?」
「娘,我知道。」崔時仁道,「女子好名聲不一定有好性情。」
「知道就好。」
崔時仁笑了,「娘,既然你回了,那還擔心什么呢,自古親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有您看著,難道還會娶徒有虛名的娘子回來?」
崔大太太道:「娘這不是怕你有心儀的女子嗎?」
「娘,並無。」崔時仁道。
崔大太太不放心,「你祖父說,等你二十才讓成親,你可記著,若是有心儀的女子萬不可私定終身,一定要先跟娘說。」
「娘,我沒有心儀的女子。」崔時仁再一次強調。
「你答應娘。」崔大太太固執道。
「好,我答應您。」崔時仁點了頭,他真不明白,這明明沒有影的事,娘怎么還揪著不放呢?
去王家碰到的那個陌生姑娘,崔時仁統共也沒說幾句話。
大慶主又與崔時仁說了些識人之道。
崔時仁聽得仔細,聽完後,才覺得女子果然是最難捉摸的。
崔大太太不光說,還拿京中各家舉例子,這一說,足足說了一個時辰,崔時仁走時,表情有些恍惚,娘說的話真是大大顛覆了她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