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郎道,「爹,周氏將福澤和謙兒照顧得極好,若是再娶,那那繼室怕是會有二心。」
夏尚書並不在乎,「再娶繼室,生下便是嫡子,這兩個孩子雖然冰雪可愛,可終究是庶子。」看來嫡子一事,夏尚書還是極為在乎的。
夏玉郎道:「這中後宅之事,就不勞爹操心了。」說著,轉身便走。
「玉郎!」夏尚書瞪眼,「你小子給我回來。」
夏玉郎腳步微頓,回頭道,「爹,若是日後周氏不明不白的死了,那兒子這輩子就不娶了。」
「混蛋!」夏尚書氣得直噴氣,「周氏到底有什么好,以前也沒見你待她多好。」
夏玉郎道,「那些女人麻煩得很,若再娶一個,無非還是那些情情愛愛,我受夠了。如今這般便很好。」
看來,夏玉郎是被那些女人纏怕了。
「不肖子!」
「爹,你怎么不叫大哥停妻再娶?」夏玉郎輕哼一聲,這才出了門。
夏尚書心道,你大哥有嫡子,再說了,就算休妻另娶,也得有人要你大哥才是啊!
夏尚書這三個兒子,就幼子生得最好,從十五歲起,京中想嫁給夏玉郎的姑娘兩只手都數不過來。
說到這,夏尚書不由想起玉郎的兩兒子,夏福澤跟夏謙,生得與兒子極為相似,若能成材,日後長大了也是一份助力。
想到這,夏尚書不禁笑了。
不曾想,沒過幾日,夏玉郎之妻周氏卻是病了。
「可喝了葯?」夏玉郎請了假,特意回家照顧周氏。
周氏歇在羅漢床上,神志不清,本來她比夏玉郎還小,可現在看著,卻像比夏玉郎大了十歲不止。
「玉郎……」周氏喚著。
「是我。」夏玉郎坐到床邊,親自為周氏喂葯。
周氏突然伸手,緊緊握住夏玉郎的手,那碗葯灑了一半,夏玉郎臉色微沉。
「玉郎,若我去了,好好照顧我侄女。」周氏睜開眼,像是醒了,眼中帶著幾分清明。
「你糊塗了。」夏玉郎道,「周家人自然該由你照顧。」
「夏玉郎,周家,你就幫我一回吧。」周氏邊說邊流淚,眼淚濕了枕襟。
周氏掙扎著想坐起來,試了兩回,卻沒有成功。
「周家獲罪,證據確鑿,我也沒有辦法。」夏玉郎道。
周氏哭了起來。
「爺,你的袖口臟了,還是去拾拾吧。」下人小心道。
夏玉郎站了起來,將碗扔給下人,又看了一眼抽泣不止的周氏,心中不耐,這才離開。
周氏病了幾日,越發不好了。
夏玉郎去了夏尚書的書房。
「爹,不是你動的手吧?」夏玉郎沉著臉問。
「若是你爹我真想動手,一碗湯葯灌下去,還用等到現在?」夏尚書道。
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