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姓劉,她更願意姓任,以後她就是任鶯兒了!
她不會再回懷遠縣了,現在這樣活著,挺好!
劉鶯兒在任家住著,人都養得白白胖胖的,只是,她這張臉長得並不像任家人,不過現在年紀小,也沒有引人懷疑。
「鶯兒,」安寧郡主喝了酒,她又醉了,「本郡主今天高興。」
「娘,可是有什么喜事?」任鶯兒小聲問道。
「是啊,周若雪那賤人死了,我高興。」安寧郡主笑得很大聲,「死得好啊,她怎么不早點死呢!」
任鶯兒縮在一邊,不敢接話。
「你說,她是不是早就該死了!」安寧郡主盯著任鶯兒,她雖然笑著,可那雙眼卻透著冷意。
「娘說得對,她該死!」任鶯兒重重點頭。
這幾個月來的經驗告訴她,順著安寧郡主的話講准沒有錯,管那周若雪該不該死,與她又有什么關系,只要能讓她過好,說皇上該死她也是敢的。反正,這屋里又沒有人。
安寧郡主朝任鶯兒招了招手,「過來。」
任鶯兒乖乖的走了過去,低著頭,一副再乖巧不過的模樣。
安寧郡主眯著眼,盯著任鶯兒的臉瞧了瞧。
任鶯兒被安寧郡主看得心驚膽顫,她生怕安寧郡主又忽然生氣,拿她出氣,她脖子上的那個掐痕,就是上次安寧郡主掐出來的,這會還沒好呢。
任鶯兒故意側著站,露出了脖子上的掐痕,給安寧郡主看。
安寧郡主看到了,皺了皺眉,「怎么這傷還沒好?」
任鶯兒低著頭小聲道,「大夫說還要再養兩日。」
安寧郡主哼了一聲,然後才不甘心的說道,「好罷,那就過兩日再說。」
「娘,是不是什么事啊?」任鶯兒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安寧郡主。
安寧郡主閉著眼,哼著小曲,「好事。」
任鶯兒睜著眼,巴巴的看著安寧郡主,「娘。」
這個娘字剛出口,就見安寧郡主睜開了眼睛,突然見她陰冷的盯著任鶯兒,「賤人!」一個巴掌落到任鶯兒的臉上,「你跟你娘一樣,都是賤人!」這個娘說的自然是任鶯兒的親娘,不,安寧郡主說的應該是百合,夏謙的親娘。
可惜,她並不知道任新平在外頭的兒子是夏謙,如今人都被安寧郡主滅了口,這個真相怕是也沒人知道了。
任鶯兒見安寧郡主這樣,知道安寧郡主的又犯了病,拔腿就往外跑,邊跑邊喊著,「救命!」果然,下一刻,安寧郡主手邊的酒罐砸了過來,還好任鶯兒躲得快,酒罐砸到了地上,濺了任鶯兒一腳的酒。
任鶯兒沖出院子,往任家老太太老爺子那跑去。
任家除了年紀最大的兩個長輩,誰都制不住安寧郡主。
「這死丫頭!」安寧郡主眼神冷得能滴出水來。
「主子消消氣。」安寧郡主身邊的姑姑勸道,「這姑娘再過兩年就大了,可不興身上留疤,您想讓她與夏玉郎家兒子結親,總得整整齊齊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