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府里過得更好。
任老夫人想過把任鶯兒接到身邊養,可這事沒成。一來,安寧郡主不放人,二來,任鶯兒也不敢在任老夫人身邊怕露出破綻,她知道自己是假的,本就有些心虛,哪敢日日任老夫人跟任老爺子眼皮底下。
任鶯兒在任老夫人這呆了半日,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等到天黑了,安寧郡主都沒有讓人接任鶯兒回去。
任鶯兒有些心慌,想回去瞧一瞧。
可被任老夫人按住了,「不急,你娘醉了,說不得晚上還要耍酒瘋,就在祖母這住一晚。」
「我聽祖母的。」任鶯兒乖巧道。
任老夫人看了任鶯兒一會,忽然問,「郡主之前可說了些什么?」酒後吐真言,安寧郡主肯定會吐露一言半語的。
任鶯兒道,「娘說什么周氏死了,很高興。」
任老綾人臉色一凝,「水性揚花的東西!照我說,當初就不該娶她!」要不是任鶯兒在這,任老夫人真恨不得將安寧郡主好好罵上一頓。
當然,任老夫人也只敢背地里罵一罵。
這天晚上,安寧郡主睡得極好,睡前還讓身邊的姑姑幫她用珍珠粉保養臉。
第二日。
安寧郡喝了一碗血燕粥,喝完,又讓下人拿了鏡子過來,「果然氣色好多了。」安寧郡主對著鏡子笑了。
「郡主本就生得美,先前是心里難受,這才憔悴了些。」身邊的姑姑道。
安寧郡主笑得更高興了。
姑姑小心問道,「小主子還在老夫人那邊,是不是該接回來了?」
安寧郡主聽了,道,「不必,等會我就要出門了,就讓她在那邊多留一會,本就是親祖孫,多親近親近也是應該的。」
安寧郡主用過早膳就出門了,她昨天給安家下了貼子,這會過去正好。
再說安家。
接了安寧郡主的貼子,國公夫人臉色不太好看:「我們家與安寧郡主這幾年都沒怎么來往,她來做什么?」
安國公是個不管事的性子,一般是尋不著人的。
「來了自然就知道了,急什么。」國公府的老夫人捏著手中的佛珠,慢慢道。
國公夫人道,「娘,您也知道安寧郡主那個性子,除了招惹是非還真沒干什么好事,我這心里怕啊。」
國公府的老夫人淡淡道:「王妃還在寺里,娘娘也在宮里,都不成還有三皇子在呢,難道還怕她一個失寵的郡主不成?好了,出去吧,我乏了。」老夫人不耐煩。
老夫人一向不太喜歡國公夫人,這個媳婦原先是兒子看中的,可不是小家小戶出身嗎,眼皮子淺得很。
國公夫人得了老夫人的准話,也不怕了,縱然老夫人給了她臉色看,可她這心里卻是舒坦的。
老夫人畢竟是成王妃的親娘,也是貴妃娘娘的嫡母,有這層關系在,安寧郡主掀不起什么風浪。
國公夫人剛離開老夫人的院子,就聽下人報了過來,「夫人,郡主來了。」
安寧郡主笑眯眯的進了安國公府,也是笑眯眯的走的。
不出一天,三皇子要與國公府的安姑娘結親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說得有板有眼,仿佛這事已經定下了。
不光是外頭知道了,後宮里的貴妃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