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小廝來說,無異於天賴之音。
安寧郡主不用抬頭,就知道聲音的主子是誰,這是夏玉郎來了。
此刻安寧郡主腦中想的卻是自己的妝容,瞧瞧衣裳,再摸摸頭發,都是極好的,安寧郡主這才看向夏玉郎,「原來是夏大人,不知夏大人叫住本郡主何事?」
沒想到安寧郡主來了一個先發制人。
夏玉郎面無表情的看著安寧郡主道:「郡主來夏府,所為何事?」
安寧郡主笑了:「自然是來拜祭故人,怎么,夏大人不歡迎客人?」
夏玉郎道:「是。」
這一個是字,讓安寧郡主臉上的笑僵住了。
「我夏府不歡迎郡主,還請郡主離開,」夏玉郎道,「請。」他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這是明明白白的在趕人了。
安寧郡主臉色變得陰沉,「走,我來拜祭周氏,怎么,夏大人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嗎?」說完,她推開夏玉郎,橫沖直撞的往里面闖。
本來她不打算大鬧靈堂的,可夏玉郎說了這話之後,她反倒覺得為什么不鬧?既然大家都覺得她是來鬧事的,那她就鬧給他們看!她就是要讓周氏沒臉!
這樣她心里才痛快!
夏玉郎自然不會讓她進去,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就見夏玉郎拽著安寧郡主大步往外走去,這里離大門極近,夏玉郎走得極快,一會就到了大門門口,就見他捏著安寧郡主的手,直接將人甩了出去。
安寧郡主被夏玉郎拽住手腕的時候並沒有掙扎,所以才會這般輕歇的被甩了出去。
夏玉郎的力氣不小,安寧郡主差一點就摔了,幸好被身邊姑姑接住了。
沒見到,吃了大虧的安寧郡主不怒反笑,「你碰了我的手,你得娶我。」
夏玉郎臉一黑。
安寧郡主笑得越發開心了。
「休要胡言亂語。」夏玉郎厭惡的看著她。
「爹。」夏福澤的聲音從門後傳來,緊接著,便看到夏福澤小跑著出來。「爹。」他又喊了一聲,然後就看到了安寧郡主。
「是你。」夏福澤認出了安寧郡主,當初在相國寺要用鞭子抽他的的壞人。
「爹,別理這個壞人,我們快進去吧。」夏福澤道,「把門關上,不讓她進來。」他很不喜歡安寧郡主。
「福澤,回去。」夏玉郎道,見夏福澤眼中滿是擔憂,又添了一句,「爹心里有數。」
沒想到,這時夏謙也出來了。
夏謙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安寧郡主,還看到了悄悄往人郡里藏的任鶯兒。
夏福澤聽到腳步,看到夏謙,正准備招呼,可見夏謙盯著一處在瞧,便順著夏謙的目光看了過去,他也看到了任鶯兒。
三人之前還一同去過亂葬崗呢,後來到了相國寺,任鶯兒因為崔家一位嬤嬤死在客棧的事,怕惹上人命官司,便逃了。
這才讓安寧郡主弄回任府的。
三個孩子,算是熟人了,「是你。」這句熟悉的話依舊是夏福澤說的。
任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