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文沒說話,坐到車上的副駕駛位置,轉頭依然看著張嵐河不說話。
打開車門的張嵐河看到許思文依然看著自己,撓了撓頭,本來很規整的頭發立刻就有些凌亂了:「先吃飯還是先休息?」
許思文依然不說話的看著他,那雙眼睛在張嵐河看來仿佛會說話一樣。
最後失敗的當然是張嵐河啦!
「庄士仁在蘭州,我怕你們遇上,他那么卑鄙無恥,你不是他的對手,我擔心么。」張嵐河是知道許思文與庄士仁的事情的,或者說,他們那一屆的都知道,只是別人知道個大概,而像張嵐河這樣的卻知道的是詳細而已。
許思文目光轉移了。
張嵐河松了口氣,一踩油門兒開車離開了機場,許思文調整了一下座椅,便閉目養神了起來。
盡管事後被照顧的挺好,可是他畢竟是第一次,睡眠不足,又有低血糖的老毛病,休息不夠還趕飛機,此刻全身的骨頭好似被拆開了似的,難受的不得了。
張嵐河見許思文閉目養神,很是乖覺的將人直接送回了家,然後主動挽起袖子開始大掃除。
一邊打掃一邊內心默默的淚流滿面:他自己的窩兒都是雇人來打掃的,可他卻給別人打掃屋子,還是的!
許思文的性格倔強,寧願自己累一些,也不要別人進入他的地盤兒,哪怕是鍾點服務人員也不行,為此不知道張嵐河念叨了他多少次。
屋里在離開前已經罩上了防塵罩,張嵐河又主動給許思文換了新的床單被罩枕套,第一個拾的地方也是卧室,等張嵐河拾完了卧室,許思文也換了睡衣從衛生間里出來。
「都換好的,你可以馬上……呃……那是什么?」張嵐河本來抱著換下來的東西出卧室丟進衛生間的洗衣機里清洗的,這是他最樂意做的事情,全自動洗衣機什么的,一個按鈕就搞定,簡單的讓他十分感謝高科技。
可是他抱著東西聽到身後有聲音的時候轉身,跟許思文交代一句後就去外面繼續做苦工,結果一轉身就看到穿著睡衣的許思文,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臂上,那十分眼熟的痕跡!
他跟許思文一樣,都是閱讀經驗,而沒有實戰過的,不過不代表他就不知道種草莓好么!
「……!」許思文冷著一張臉瞪了他一眼,然後什么也沒說,就上床蓋著被子躺下了。
意思很明顯:他要睡覺,其他一切暫時談。
張嵐河目瞪口呆了半響,悄無聲息的退出了許思文家的卧室,將手里的東西一股腦兒的丟時洗衣機里按了鍵子後,拿著手機就跑到陽台上打電話。
「哥們兒在不?」張嵐河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跟地下工作者接頭,動作滑稽口氣應景。
「嗯?」那頭一聲淡淡的應著,雖然淡然但是卻能讓人聽出對方正在認真的雪的聽著。
「大發現啊!」張嵐河用一種誇張的口氣跟人八卦:「我死黨,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許思文,他竟然被人種草莓了哎!」
「是嗎?」低沉的嗓音,竟然帶著一絲笑意。
「真的!」張嵐河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他回來的時候我還沒看著,一直到換了睡衣,露出了脖子胳膊,我覺得身上八成也不少。」
「換了睡衣?」
「呃……那個,對不起啊!本來想著介紹給你一認識的,他人真的很不錯,可是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