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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還是劈吧劈吧燒炕得了,這樣的東西,真沒人……哈哈哈……!」許思文好歹也是有幾件古董作為傳家寶的人,小時候也是在許家集那樣的古鎮長大的,不說慧眼如炬,可是不是老物件兒,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炕櫃打眼一瞧就是那種最最普通的木料打制,而且因為缺乏養護,已經開始糟爛了。

木制品最好的保存方法,就是刷漆,刷成鐵樹那樣的,能保持個十幾年或者是幾個年,還要看木制品本身取材的木料好壞。

紅松木的,百年不壞。

胡楊木的,千年不爛。

沉香木的,更高級了,還自帶香味兒呢。

最好的那種金絲楠木,據說不用刷漆都能挺個千年時間,還有香味兒遺留。

武家的這個,達不到那個標准,能用到十年前,已經是頂天的了,當初用的刷漆可不是現在用的那種工業漆,而是真正的老方法熬出來的油漆,質量絕對有保證。這才用到武慶剛他們這一輩兒,再用也不可能了,現在更是一碰都掉渣兒。

「別!就算是成了灰堆兒也不能燒,老物件兒燒了都是要敗家的!」武慶剛還挺迷信,其實他只是覺得,哪怕是放著不能用,他看看也是個好的回憶。

「我也沒真要你燒。」許思文還真沒那個打算,就是隨口說說而已,要燒他也不能讓啊。

來一趟不容易,他又是頭一次上門,一來就讓人燒了炕櫃,那他許思文成什么人了?

「俺家那桌椅板凳都沒了,就剩下這么個櫃子,要是也沒了俺可就啥也沒剩啦!」武慶剛懷念的看著四周,盡管四周都是斑駁的牆皮直往下掉土渣兒。

「這屋子里你一個人住?」許思文覺得這么大一鋪炕,睡一個人綽綽有余。

「想得美!」武慶剛翻白眼兒:「俺帶著三個小侄子住這屋兒,大哥大嫂住東屋兒,倆鍋子,一個做飯另一個熬豬食,正好連炕都燒熱乎了。」

許思文:「……?!」

看完了西屋看東屋,東屋跟西屋基本一樣的布置,就是多了一個人高的大立櫃在地上杵著,看起來比西屋的炕櫃好很多,還自帶一面穿衣鏡。

炕櫃上面擺著暖壺茶杯,針頭線腦,還有一個古老的音機,那種木頭匣子樣式的,一個生了銹的手電筒,感覺還挺齊全。

東面牆上貼著幾個獎狀,許思文湊過去看了看,上面寫著的人名兒是武慶剛,還有兩個是武元吉。

底下蓋著什么小學的紅章,看起來還挺是那么回事兒。

「這些東西還是當初大嫂嫁過來的時候,村兒里給分的呢,不然俺們家哪里整的起這么好的物件兒。」武慶剛摸了摸音機:「當初可把屯里人羨慕壞了,一到晚上就都過來嘮嗑兒,一起聽音機,也是大哥大嫂脾氣好,樂意招待他們。」

「那你呢?你也樂意家里多來客人?」許思文看武慶剛說話的時候直撇嘴,就知道他言不由衷。

「來了就吵吵,恨不得房頂都給你掀了,你樂意啊?」武慶剛一點兒不在乎他在許思文面前的嫌棄態度:「不過也多虧了那個時候他們見天兒的來,俺也跟著聽,知道外面挺多事兒,然後就打算出去闖盪闖盪,在這里蹲著,也得跟大哥大嫂一樣,面朝黃土背朝天,土里刨食兒不容易,老天爺賞臉了,就有口吃的,不賞臉了,一家大小就得勒緊褲腰帶。」

「咱們倆倒是差不多!」許思文輕笑起來:「我當時也是因為覺得時代變遷太快,不能固步自封,就拼命的學習,那個時候大哥師范畢業,回了鎮子里教書,族里人都羨慕,我高考成績優異,爸媽的意思也是讓我上師范,然後分配回來做個跟大哥一樣的教師,受人尊敬又是在自己的老家,我沒同意。那個時候